接了圣旨,蔡义这才站了起来。高公公打量了蔡义一番,这才有些谄媚到:“蔡大人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这学问更是才高八斗。日后定能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虽说一想到此人是太监,蔡义心底就一阵发毛,但人家笑脸相迎,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蔡义笑道:“多谢高公公吉言!高公公一路辛苦,不如在杭州停留几日,下官我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蔡义有些无奈,说出这些话,感觉自己和谗臣没什么区别。但如今奸臣当道,想要铲除他们,只能依靠宋徽宗,或者说只能依靠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权利。而想要达到这个高度,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奸,只要自己不忘初心,无愧于心,相信爷爷会理解自己的。
“蔡大人,实不相瞒。出宫的时候陛下就吩咐咱家了,可容咱家在杭州停留一宿。陛下还让我把此物交给蔡大人。”高公公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宣纸。
听完高公公的话,蔡义倒是有些奇怪。这传旨的人一般来说除了在驿站能停留片刻,其他时候是不能滞留的,一方面是因为怕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另一方面是皇上担心太监和下面的大臣勾结。而刚才自己所说无非是客套话罢了。
蔡义连忙双手接过宣纸,将高公公请进了客厅,这才慎重的打开。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一副对子,上联竟是自己当日在凌烟阁所作,而下联想来是宋徽宗所作。蔡义看着这副对子,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这副对子,蔡义总算明白自己这个官是怎么来的了。之前还以为是宋徽宗感念爷爷劳苦功高,这才赐了这么一个官给自己,原来竟是因为自己无意中所作的一副对子。
蔡义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宋徽宗了,你说他是个大昏君吧,他又赐了官给你,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你若说他是个明君吧,就凭一副对子就能得到一个官,这样的人说明君怕是有些不妥。也幸好蔡义不是心怀不轨之人,不然凭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诗词歌赋,怕是没蔡京、高俅等人什么事了,而这往后的历史上怕也会出现一个比他们还奸的大奸臣。
不管宋徽宗是昏是明,但蔡义不得不承认这宋徽宗的文采果真了得。这对子可是后世公认的千古绝对,没想到竟然被他对出来了。蔡义不禁想,这宋徽宗要是不做皇帝,那应该会成为一代文豪吧,其最终的结局也不会那么惨了。真是应验了后世那一句:徽宗皇帝,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
宋徽宗让高公公将对子交给蔡义,又让高公公留一宿,其用意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让蔡义再作一对。虽然蔡义脑海中不缺这刁钻古怪的对子,但蔡义却是不想写了。为何?如果宋徽宗整日沉迷于自己的千古绝对之中,那自己和那些佞臣有什么区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权利,自是一样的道理。
醉仙楼作为杭州城最有名的酒楼并非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着烟波缥缈的西子湖,景色极佳,一向是杭州城中游人登高、饮酒会友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