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頔初见二人,立马就陷入了联想。
这中年壮汉,面色刚毅、不怒而自威,浑身散发出沉稳而磅礴的气势,有大将之风。
像谁呢?像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乐进。
这铁塔般的壮汉,虽然年轻,但看上去长得比较着急,浑身散发着豪气,应该是个猛将兄。
像谁呢?像水浒传的“黑旋风”李逵。
不对,他应该比李逵的脑子要好使。
像关羽,对像关羽。
都是那么的高大、强壮,都是那么的义薄云天、有勇有谋。不同的是这家伙是用大斧子的,关二爷是耍大刀的。
“杨頔,杨頔,你在看什么?还不快快见礼?”
杨友水在二人还没站住就急忙见礼了,见儿子痴痴地望着上大将军父子,还张着嘴,舌头轻舔着嘴唇,杨友水就叫苦不迭。
如此失礼,万一惹人家不高兴了,挨顿打都是轻的。
“啊!?”杨頔终于回过神来,见父亲一脸焦急地向自己打着眼示,而薛胄、刘仁恩父子正略带疑惑地望着自己,杨頔略有些尴尬,急忙见礼道:“浏阳杨頔,拜见上大将军、公子。”
此时气氛略有些尴尬,刘仁恩并不答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杨頔。
见此,薛胄打圆场道:“哈哈,周老弟啊,此子果然异于常人,寻常百姓见到上大将军父子,莫不是规规矩矩,更有甚者,战战栗栗、汗如雨下。”
“年少者无畏罢了!”杨友水作揖道。
“战战兢兢,汗不敢出!”杨頔忽然想到三国时期钟会的典故(真实性存疑),脱口道。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趁此良机,杨頔壮胆下跪拜道:“杨頔拜见二位师父。”
杨友水见儿子如此莽撞,心里着实为儿子捏了把汗,哪有这样拜师的道理?
“你既然要拜师,想学什么?还有,天下哪里有同时拜两位师父的道理?”薛胄问道。
“徒儿想学万人敌!”杨頔跪立道。
“万人敌?何为万人敌?”刘仁恩突然抢过话头,问道。
“外能驰骋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内能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於千里之外;使兵令行禁止,挥之如臂;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谓之万人敌!”杨頔此时如神灵附体一般,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地道。
闻言,薛胄脸上仿佛笑开了花一般,道:“呵呵,可是我自己并没有万人敌的本事呀!”
“薛刺史的贤明和智慧在晚辈还未出生时,便已世人皆知,而刘大将军的英勇神武、百战百胜之名也已载入史册,结合二位师父之大才岂非万人敌?所以,我才要拜两位师父呀!”杨頔狡黠地笑道。
“此子口才之伶俐,思维之敏捷,生平罕见,你这个徒弟,为师收了!”薛胄赞道。
闻言,杨頔直虽然幻想了无数次,但正听到这个答案,也是直接愣了。
收了?薛胄收我为徒了!?
文城郡公、湘州刺史薛胄收我为徒了?
哇哈哈哈哈哈!
中州刺史啊,从三品!
还踏马是个郡公家族!
娘希匹,一个师父,半个老子。
以后咱也是高干子弟啦!
哇哈哈哈哈哈!
刘仁恩似乎对杨頔的说辞不感兴趣,径自问道:“你可会骑马?”
杨頔傻愣愣地摇了摇头,还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中。
刘仁恩也不多说,直接对儿子刘感道:“去牵我马来!”
“诺!”
很快,刘感就牵着一匹通体为黑色、体格雄美健壮,一排排鬃毛被修剪的整整齐齐,走起路来鬃毛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十分威武的高头大马来到杨頔面前。
纵使杨頔不识马,但这马比南方马高了半个身子啊,这体格、这肌肉,啧啧,好马啊!
杨頔咬牙来到黑马旁。刚靠近,杨頔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马sao味。
娘希匹,这马多少天没洗澡了!?
黑马望着杨頔过来,似乎很不屑一般,转过身子,打着响鼻,看样子是不打算让杨頔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