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诗啊!”
“岑公子果然是名门之后,真乃天纵奇才也!”
岑文本一首诗念完,在场的人,不管是听懂的,还是没听懂的,全部跟着鼓掌叫好起来。
好诗?
好湿?
杨頔突然联想到现代的。。。
强忍住不笑,嗯,不笑。
待大家都安静了,岑文本恭身道:“敢问薛大人,此诗可合大人心意?”
见此,杨頔也跟着恭身请求道:“还请师父下令赦免岑县令。”
薛胄望了杨頔一眼,转而对众人道:“岑公子所做之《莲花赋》乃上佳之作,老夫自当信守承诺,即刻下令赦免岑之象,但县令一职仍要罢免,如有异议,可去吏部报道。”
此言一出,岑文本当即再次抱拳,躬身道:“文本在此谢过薛大人!”
“薛大人明鉴!”
众乡亲们也跟着抱拳鞠躬,虽然岑之象不能在当县令了,但好歹人总是出来了。
牢狱那地方可不能久待,晦气。
见此,鲁世范得到薛胄示意,让家丁护卫们都放下了咄咄逼人的阵势,自己赶忙跑去哪纸笔、官印。
而众乡亲们也都拍手叫好,仿佛是自己亲人马上就要得救了一般。
杨頔望着这些善良而淳朴,容易得到满足的百姓,心里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温暖。
快乐、高兴、幸福,这些感觉是可以分享和传递的,这种感觉,真好。
待薛胄写好了文书,交给了岑文本,岑文本便再三向薛胄拜谢,随后准备同众乡亲们回浏阳,救岑之象出来。
杨頔快速上前,抓住了岑文本的手,两人四目相对,杨頔想说些什么,但平日出口成章的句子,此刻仿佛都忘了一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随后,杨頔干脆一拳锤在岑文本瘦小的胸膛上,微微一笑。
两人相视一笑,岑文本会意,退后两步,深深向杨頔鞠了一躬,随后领着乡亲们远去。
待岑文本等人走远,薛胄来到杨頔身旁,淡淡地道:“你是不是怪为师陷害好人,不择手段?”
闻言,杨頔有些扭捏地问道:“师父这样算得民心吗?”
“民心,不光要做给百姓看,更要因势利导,引领百姓。自古天下大乱,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朝廷失去了公信力,而野心家们趁机蛊惑百姓,弄得人心惶惶,自己好浑水摸鱼。”
“方才岑文本的提问,看似矛头直指向我,实则暗含着质疑刺史的公信力,行事的正义性,倘若为师回答得不好,也就失去了公信力,失去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