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感没有吹犯规哨,周围观众沸腾了起来。
刘感摇了摇头和手,向周围观众示意没有犯规,转而继续注视着比赛。
“頔哥,接杖!”邓忠一把将自己的手杖扔给杨頔,同时和邓虎、崔文秀三人拨转马头,摆成一排,试图阻挡“追兵”的去路。
追上来的骑手,纷纷强行急停,或者,减速绕开,但这样就失去了速度和时间,怕是敢杨頔不上了。
此时,全场唯有钟涛紧紧地跟在杨頔马后,随时准备给杨頔致命一击。
杨頔一面不停地拍打小黑,让小黑加速的同时,不住地回头,眼神示意钟涛,想让他演一波。
钟涛本想抢回红球,可无奈马屁质量比不过杨頔的小黑,眼见距离被越拉越大,钟涛不理杨頔的示意,直接学着杨頔的招式,将手杖甩到杨頔的马腿下。
草了泥马勒戈壁,杨頔心里暗骂一声,为了避免马毁人亡,杨頔急忙拉住马缰,小黑后肢立于地,前肢高高扬起,躲过了这一击,可也同时失去了速度。
同时,杨頔在拉住马缰的瞬间,瞄准球门,将红球击了出去。
可惜,因为离球门尚有一段距离,而且仓促中,杨頔不好发力,打在红球上的力道不够,红球在飞出数十米后,徒然的掉落在球门前。
“玛丽个巴子!”杨頔狠狠地向地上啐了口痰,大声叫道:“犯规,犯规!点球,点球!”
等了一会,没有听见刘感吹哨,杨頔转头一看,差点被气晕。
此时,少女和老和尚一群人已经来到了杨頔方才的站台上,正静静地观看着比赛。
而我们的裁判刘感,一个铁塔般的直男,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有如崔文秀一般,一脸猪哥地望着站台上的少女,口水都流到衣服上了。
直到杨頔气急了,直接一手杖甩向刘感,刘感因多年习武,本能的挡住了甩来的手杖,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额,比赛继续!”刘感回过神来,傻不拉唧地喊道。
“继续你个头啊!点球啊!钟涛犯规啦!”杨頔气急败坏地道。
伴随着全场的嘘声,和少女投过来的微笑,刘感转身继续指挥场上比赛的同时却是汗如雨下,说话的底气也远不如从前了。
站台上,少女独自一人,站在站台最前沿,美目流盼地望着场内策马奔驰、挥汗如雨的同龄人,而老和尚正在众多僧人的簇拥下,微笑地看着比赛,远远看上去,并不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如果在他身边,就会发现老和尚的袖口一直对着场内的众人,不停地移动,袖口里隐隐泛着寒光。
良久,老和尚脸上仍带着微笑,声音却感觉有些冰凉,道:“守信啊,又发现了一个嫌疑人呢!”
侍立在一旁,一位名叫释守信,身穿武僧便服,面目刚毅而沉稳的领头和尚,回道:“师父,确定了?”
老和尚点点头,目光如电,视线一直紧盯着正在场内奔驰的杨頔,道:“错不了,望其项背隐隐有潜龙之气。”
闻言,释守信脸色变了变,将头探到老和尚耳边,恭敬地回道:“师父,这些年,嫌疑人都发现好几个了,可您每次事后都说不是,这次。。。”
老和尚摇了摇头,道:“能轻易被我们杀死的,那不过是条蛇罢了!”
“可是,这次。”释守信还想再说什么,老和尚出手制止,双眼眯成一条缝,语气阴森地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说完,老和尚面向大兴方向,喃喃道:“为了吾皇的社稷,老衲宁可下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