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薛胄存心害我,故意将我囚禁在此,好计划他们的阴谋!”萧铣咬牙切齿地道。
郑伊出身荥阳郑氏,自幼耳熏目染了一些政治斗争,也不稀奇,微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他们拿不出证据,只要我们将此事告诉大人们,薛胄也只能放了你的。”
萧铣叹了口气,道:“唉,就怕我不在的日子,家里的产业出了什么事,那就糟了。”
“哦?表哥还替家族经营了见不得光的产业吗?”郑伊转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闻言,萧铣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总有人要做的,你知道的,我不做,出不了头的。”
郑伊想起了萧铣的身世,将手搭在萧铣手上,鼓励道:“没关系的,以表哥之才,迟早会龙跃升天的。”
萧铣被郑伊握着的手有些激动,道:“希望如此吧,我现在只想把产业做大、做强,我要让我的势力遍及荆湘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那你现在怎么办?要我联系你们家吗?”郑伊问道。
“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好。”萧铣罢了罢手,道。
“为何?薛胄不是常人,此人贤达智慧之名,早就名满天下,而且那个上大将军刘仁恩与其关系极其密切,两人联手,其势力何其庞大。况且现在你又被困牢狱,只有请你伯父、姑母他们出面,才能解决呀!”郑伊关心道。
萧铣摇了摇头,缓缓而谈道:“我不想让他们把手插进来,一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现在叔父们都很满意自己的生活,而姑母要陪着太子殿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根本抽不开身。”
“这其二嘛,当初,开皇八年八月,杨坚下诏书让萧琮率领群臣百官二百多人由江陵出发前往大兴投降,而我们大梁的皇帝、萧氏一族的族长萧琮居然照做了。出发时,引得江陵百姓无不垂泪相送。”
“仕隋后,萧琮被封为上柱国、莒国公,其弟萧瑑、萧璟、萧珣、萧玚、萧瑀皆至列侯,有的甚至官拜九卿,在大兴生活的是好不滋润,全然忘记了灭国绝祀之恨,只有姑母萧美娘,虽为一介女流,且当时身为晋王妃,不能为大梁做些什么,但这么多年来,姑母还是一直心系大梁,给予了我们不少帮助。”
“而我的父亲萧岩却不肯让我大梁就此灭亡,同萧瓛一起率众投奔南陈,引来陈慧纪的援军,接受了陈后主封的扬州刺史,企图借助南陈的力量,击退隋军。可惜,天不遂人愿,我的爷爷后来被宇文述击败,同萧瓛一起,皆被送往大兴斩首。”
“爷爷萧岩这一脉,虽没出过皇帝,但也是正根红苗的大梁宗室,但西梁被灭时,身为皇室、嫡系的宣帝萧岿一脉除萧瓛外,全部屈膝降敌,位至敌国公候。”
“而我爷爷却是惨遭失败,自己丢了富贵、性命不说,还连累了我的父亲萧璇。家父自爷爷死后,便带着我颠沛流离,幸得我大梁遗老遗少暗地支持,我父子俩才能苟活于世。”
“这些年来,靠着姑母贵为太子妃的身份和我大梁遗老遗少的支持,我父子两代人在这荆湘大地经营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势力。”
“家父临终前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守好这份基业,不要让它轻易让人夺去,所以,这也是我不愿让家里人出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