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杨頔指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你们看到的是这片土地的荒凉,而我看到的是这里潜力与功名,这里的一切都是先辈们创造的,从而让他们名载青史,为后人所传颂!先辈们能做到的事,我相信,我们也能做到!别忘了,我大隋是军功爵体制的国家,这里优越而独特的地理环境,简直就是孕育名将的摇篮!”
刘感拍了拍杨頔的肩膀,指着远处几个正打马四处徘徊朝这里观望的哨骑,道:“别抒情了,你看,前面似乎有哨骑在监视我们,看样子,正在监视我们的行踪!”
杨頔毫不在意地道:“没关系,让他们用目光迎接我们吧!我们这群‘武装人员’大摇大摆地走在官道上,要是没人看着我们,我都怀疑这里是不是朔方呢!等着吧,马上就有一队骑兵赶来了!”
果然,不出杨頔所料,仅一炷香的功夫,远处就溅起了冲天的尘土,一个红袍飞扬,高高举着长槊的骑将,领着上百名骑兵飞速赶了过来,并趁势包围了杨頔等人,保持着戒备的姿势,严阵以待。
杨頔心里暗赞了一番这些骑兵的高素质,看来领头的就是这里的边将了。
杨頔毫无顾忌地四下打量着这名来将,八尺,浓眉大眼,体大腰肥,身穿明光铠,头戴恶鬼盔,手持精钢重槊,胯下制式骑弓,鞍边箭筒内插着数十支羽箭,一副标准的骑将打扮。
红袍将军见杨頔等人毫无惊慌地表情,心里略定,带马出阵,喝道:“汝等何人?为何来我朔州境内?”
刘感怕生误会,正待回答,杨頔制止了,转而略带笑意地道:“将军,你又是何人?”
红袍将军作势举起长槊,道:“休管我是何人,快快通上性命和来路,否则一律以奸细论处!”
闻言,杨頔笑了笑,道:“将军可曾见过如此大摇大摆的奸细?再说了,朔州乃我大隋国土,我乃隋人,行走于自己的国土,有何不可?”
“这。。”杨頔的狡辩一下子问住了这位耿直的红袍将军,弄得红袍将军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见此,杨頔示意刘感拿出介绍信,主动解围道:“我乃上大将军刘仁恩、文城郡公薛胄之徒杨頔,这位使巨斧的八尺壮汉乃我大哥,上大将军刘仁恩之子刘感,现我等手持上大将军的介绍信,特来投奔杨总管,还望将军接洽!”
红袍将军一脸疑惑地望着杨頔众人,示意随从上前取书信过来,仔细查看,见信封上确实盖有上大将军的官印,仍不断用眼睛打量着众人,试图发现什么破绽和疑点。
转而仔细一想,这些人不过是些年轻小子,但其身后的骑兵倒颇为精悍,像是刘仁恩这种大将军身边的亲兵部曲,看样子他们所言非虚,就算有诈,凭借自己等人之手,也当可保无虞。
想到这,于是红袍将军哈哈大笑的张开臂膀,示意手下们解开包围,道:“我乃朔州总管府下车骑将军杨思恩,杨总管乃在下义父,我听义父说过刘大将军的故事,现在看到杨兄弟和刘兄弟,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哈哈!”
见杨思恩如此豪爽,倒是颇对刘感胃口,刘感一把上前给了杨思恩一个熊抱,道:“如此,烦请世兄带路!”
被一个大男人熊抱,这些豪爽的汉子就偏偏吃这套,杨思恩一手抱着刘感,伸出手示意杨頔过来,笑道:“我啊虽然已经年近三旬,但若二位不嫌弃的话,以后啊,就叫我杨大哥,我是义父的长子,跟随义父征战十来年了,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我这人好说话得很!”
“如此,我二人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