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应的,这些无地的军户每月可以从堡里支取用于最低生活保障的口粮。
所以大新堡虽然新立,但通过刘戎等人几天登记核算,竟然算出有耕田六千七百余亩,军户八百五十户,口四千二百六十一之多,其中十六岁到四十岁的青壮也有一千一百三十四人,俨然已经是具备一个大堡的实力了。
军队方面,刘戎现在麾下还有八十多位经过钢铁的纪律和残酷的鲜血磨砺出的可战精兵,他又下令将人数扩充到四百人。
凭借着战兵队丰厚的待遇,应征的人自然是挤破了头,不光是赵家屯的青壮都踊跃参加,就连周边的几个庄子也都有不少的人过来碰碰运气。
刘戎让每个老兵带四个新兵,重走一遍之前的魔鬼训练,由他挑出来的一队精干老兵担当教官,负责训练,最后三百人留作战兵,表现稍差的作为战兵预备队承担辅兵的职责。
刘戎承认自己之前训练起来很严格,但他不记得有这么夸张。
老兵们拿着一根棍子在列好队的新兵面前晃来晃去,逮到一个姿势不标准的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被打的士兵也不敢吭声,而是赶紧调整自己的姿势。
每到训练结束开始吃午饭时,这些新兵又开始嬉皮笑脸地坐在一起吃饭,互相嘲笑着对方鼻青脸肿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笑。
“别看俺笨是笨了点儿,动作不是那么规范,今天挨打多了些,可是俺有力气啊!俺一只手就能举起一个石狮子!”
一个新兵乌青着脸,一边不住地往嘴里扒拉小米饭,一边呜呜地说着,被打几下有什么要紧,这里的饭可是管饱呢,每隔几天还有一次荤腥可以吃,天天挨打都愿意。
“还一只手举起一个石狮子,你就吹吧!”身边的新兵同伴们却不买他的账,纷纷哄堂大笑,石狮子多重了,即使他长得膀大腰圆,能双手抱离地二尺就算他了不起了。
“小石狮子!”那新兵有争辩一句,反倒引来了更多的嘲笑,他也不在意,继续说:“俺之前跟俺爹练过,可是会拳脚功夫的,别说俺端枪姿势不标准了,俺就是将那长枪倒着提,到了战场上三五个人也休想近了俺的身,跟你们说!”
这时一个老兵伍长走了过来,他叫王安年,是训练新兵尤其狠的一位教官之一。
新兵们见他过来连忙放下碗笔直地站了起来。
老兵王安年回了他们一礼,然后虚压了两下手示意他们坐下:“千户大人说了,吃饭时士兵见着上官是不用行礼的。”
刘戎取消了士兵见到上官时磕头的礼节,取而代之的是立正站立,右掌并拢斜指太阳穴敬礼。
王安年说完也坐在了旁边空着的一个木桩子上,对着方才的那个新兵笑道:“千户大人说,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开大阵,对大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万军之中只如一人,如此可天下无敌。争狠斗勇,那是山贼土匪打家劫舍的战法。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