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亲的,没了妻子,这女儿就是心肝儿肉了。”
“这年,端木长生如期而至,皇元宫来了赵真人,九云观还是省心女道长,无颜童子也来了。除此之外,端木长生还请陶公约了开阳派掌门韩特。”
“这次,两宫一山再加开阳派,可谓第二次的陶公会,为的还是陶公女儿之病。”嘟。
“端木长生花了三年去寻这治病的法子,也不知寻到了没。但看他的神情,并不怎样把握。”
“这回的办法跟回不同。他嘱省心道长每日清晨,使劲顶住女孩前心后心之脉,这两个钟头里,燃一种香,这香有个怪,男子不能闻,所以众男人都不能看,只一个小丫头陪,那无颜童子为此还老大不高兴。待到黄昏之后,女孩儿睡了,才请赵真人施法,这样运功两个钟头,再请开阳掌门施法,也是两个钟头。”胡某一顿,“但是施个怎样的法,就只那几个人知道,如此持续一个月,方始大成。”
“这个端木长生不知是否食髓知味,不肯一次把病治好,又跟陶公索了二十金。二十金哪。”胡某的肉很痛,“还说女孩经此一疗,可经一次转骨之变。我问过了,所谓转骨,婴儿出生哭喊是一次,会爬是一次,会走是一次,会说话又是一次,女孩有月事是一次,怀了小孩是一次,生出了婴孩是一次,停经是最后一次。”
“他的意思,陶公之女,还是活不长,转了一次骨后,不知有没有下次?只是咱陶公的心真宽,说能让此女活到现在已是有幸,先生有法便治,若真没有办法,也不要勉强。无论如何,他可不要再花别人的性命来换女儿的命。这端木长生嘿嘿一笑,只说他要再想想别的办法,等寻到了再说,来帮忙的几人便散,只那无颜童子言道,下次端木长生施法,还要再来观看。”
“又过三年,女孩儿六岁了,会走路,见着陶公会叫爸爸,但也就这么多了,个儿只人家两岁儿大。虽然如此,咱陶公还是疼地,也许女孩这样弱小,反而不淘气,咱们男人见了贴心的女儿,那是前世修来的缘份,哪有不拿命来疼的。不过陶公的买卖可没搁下,那年侯县的地,一半都归了他老人家。”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后来,端木长生又来了。他忙着找法子医人,却没空医自己。这个人头发全白,皮黑脸皱,脏地活像个干尸,说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这回,皇元宫还是赵真人,省心道长没来,九云观来的是清心道长,开阳派来的是唐鲁恭。”众人又是窃窃私语。
“无颜童子也到啦,多稀奇,他这人多少的年岁了,怎却越来越年少起来,眼明手也快,跟那端木长生是相反。”
“这回,端木长生还带了个人来,这可真是物与类聚。那家伙是个光头,穿了一身怪袍,脚蹬草鞋,说是西南地的修行之人,自称和尚。那时咱想奉劝陶公,该让这两人洗了澡才让进门才是。”众人都想,这胡某人真是鸡婆。
“这次的法子,跟三年前的很像。一样是早晨由清心道长来,男子回避,晚女孩儿睡了,再让赵真人和唐鲁恭轮流来。不同的地方,是那个叫和尚的人,指指点点地要清心道长、赵真人和唐鲁恭依他说的法子试,无颜童子在旁看得不知会不会手痒?就他自己知道了。”胡某一顿,“这样,又花了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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