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没什么,没什么。”他的表情不是这样的。
“周大哥,怎么了,方才您张罗的那几位?”
“啊他们,他们是怡然舍的,大当家的昨夜方到,一早就来这里。”
“怡然舍?那可是远。”孟子柯看了梅芳一眼,“他们的人来多久了?”
“七八天了,早前看中的,就等大当家拿定主意。”梅芳与孟子柯都想,那么远的怡然舍都来了七八天,那还没能看完吗?这中意的也早该挑完了,看来自己手脚不可以慢,只是怎么看这个周老三吞吞吐吐地,好像有为难事,梅芳问道:“周大哥,怎么啦?这怡然舍的有什么难办?”
“没有,没有,嗐,没有。”说完又叹一口气。
“那,不是怡然舍,周大哥,还是?”梅芳、孟子柯与朱百麦都可以感觉,周老三有些难办事想说。
“嗐,不是怡然舍,这。”孟子柯道:“周大哥,有什么话,尽说无妨。”梅芳也是,“周大哥,有什么事,大伙儿一起张罗张罗?”
周老三想,好吧,又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不好说,但还是得说,早说可比晚说强。
“孟英雄,怡然舍大当家的往梁王埠去啦。”他的声音压低了下来,“早些个走的,那个,是那个金门尉。”孟子柯与梅芳都有些了解,又不全明白,梅芳道:“金门尉不是遭了火?”
“没错。”金门尉遭了大火,烧光了整门的基业,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周老三下定了决心把话说出来,“嫂子您不知,陶公的意思,村里这些孩儿都是他老人家的子弟,众英雄若看得喜欢,也就是有缘。只是,只是,他可不允这些孩儿离了小羊村还受罪的,所以各门各派想要把中意的孩子带走,就得,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