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下来,吴冰此行得要赚到四十两才够还这笔赌债,也就是说他松会要为冯家辛苦两回才够,那明晚该如何打发就更不敢想了。
次日续行,吴冰果是个硬气的男子,虽说欠了郎平不少钱,倒也不会垂头丧气。两人经过那日燕会与众会相聚之所,吴冰指着对面的崖璧道:“郎兄弟,你瞧,对面,就是今年天棺要驾之处。”
郎平其实已经知道了,这时仔细观察,那崖高近一百二十尺,水深超过二十尺,水宽九十到一百二十尺,崖面一黑一黄的岩石相叠,黑的突出,黄的较平,各有两寸到四寸厚。
郎平抓了一个石头,走近崖面,轻轻地敲,嗯,这崖面黑硬黄软,想想,又从吴冰包里取出铁锹,对着黑岩敲下,锹头铿铿冒出火花,果然要用这东西凿洞很难。吴冰在旁暗笑,这个年轻人对他的问题当了真,看他的样子,是真的在想挖洞的法子,见他不语沉思,也不去吵。
两人续行,晚到了无望山,吴冰还未邀战,郎平道:“前辈,如何挖坑,我想了三个法子。”
“哦?”吴冰好奇。
“第一个法子,遣人爬到崖顶,垂下粗绳数条,在要挖的地方打一个节,设有五根绳子,就有五个节,如此,用细绳在这些节织一个网,工人就坐在这网挖洞。”吴冰点头,其实,这个法子就是现在北庄十会用的法子。
郎平续道:“第二个法子,有一种异兽名唤倏忽,身形巨大。抓几只倏忽杀了来烤油,这油由热转冷之时,是从表面凝结,把这薄而极韧,像豆皮似的倏忽膜取来,取黏胶黏合,可以制成一个超大的天灯。灯下连着一个竹台,竹台置炉火加热,天灯就可升起,人站在竹台,就可轻松挖洞。
竹台连着一根绳子,栓在大石,就不怕这个大天灯飘走。”吴冰搔着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没听过异兽倏忽,也没见过豆皮与天灯,说这个大天灯可以升空把人吊起,还要靠一根绳子栓在巨石当锚,真是异想天开匪夷所思,只是郎平一脸正经,不像吹牛,也不像在骗人。
“那第三个法子呢?”
“靠竹子。”
“竹子?”吴冰不懂。
“这是公输班造云梯的法子拿来改的。砍很多竹子,整齐排成一个面,再取乌蕉草来,用热水和着漆油煮,这细细的乌蕉草就会变得很韧,可以用来绑竹子。把几排竹子再连起来,成为一个七十尺乘一百尺,亦或更大的面,放在河,就成为一个很大的竹筏,若一层不够稳,还可垫成两层,把这个筏用绳锚固定,或在四周用粗绳绑住拉到岸边固定,如此人就可以在河面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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