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膳用得还算融洽。
翌日。
姜笙在自己院子里磨木炭,原本白皙的手被木炭沾得乌黑。
木炭是她问小厨房的老妈妈要的,刚从灶台里取出来,着色能力很强,但太过脆弱。她想磨成又细又长的模样,却已经磨坏好几根了。
山栀看她的手忍不住劝:“姑娘你要做什么吩咐下人们去做就是了,这……您把手弄成这么黑的模样,给别人知道多不好。”
哪有大家小姐这么不顾自己仪态的。
山栀是玉笙院的一等丫头,还有一位名叫山奈,被姜笙派出去办事儿了。
姜笙小心翼翼掰断炭角:“在我们自己的地方,哪里有别人。”
山栀拧起眉毛:“可您是侯府的姑娘,万一您的手弄破了或者出了茧子,侯爷怪罪下来……”
她这个主子从溺水后,性子就变得很奇怪。
往日在哪里都要仆婢一群,现下若无人找,自己在卧房里可以待一天,还不要她们陪同。
这会儿又不知道怎么兴起捣鼓起木炭来玩。
姜笙摆摆手:“哪里就那么夸张了,这么一会儿就会起茧子?”
原主这双手确实保护的好,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闺秀芊芊玉手,连指尖都透着粉色。
山栀见劝不动,便好奇问:“那您这是做什么啊?”
姜笙把木炭的棱角尽量磨平:“做支笔。”
“木炭还能做笔?这拿起来,一写字,岂不是都沾一手灰了?”山栀道,“婢子见市面上的多都是竹制或木制的。”
也有瓷的。
但唯独用黑炭为材料,简直匪夷所思。
姜笙见着手中的炭笔已经比较细了,便回卧房取宣纸:“我画给你看。”
她看着自己乌漆嘛黑的手:“……算了,你帮我拿纸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