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还不如静待其变,金陵太乱了,我这苏州清静自在,正是个游玩的好去处不是?”
“李兄的话说得没错,可祖父之命,做晚辈又岂能随意更改呢?”
只一句就将李政宰胸中的万语千言都给堵住了,毕竟大周以孝治国,若是自己再拦着陆泽开的话,怕是要被人说道着自己挑唆他人不孝顺了。
做官者,最注重的无非是名声和政绩。
眼瞅着马上林如海就要惹了延兴帝的底线,自己就能升职了,若是因为这事黄了,他可是没地哭去了。更何况之前自己的故意挖坑,陆泽开就如同泥鳅一般,怎么也抓不住把柄。
所有失败的愁绪都被李政宰凝结在了酒中。
酒是好酒,但却是易醉的,自然在李政宰醉酒后,陆泽开提了告辞。
此时月朗星稀,似乎还能听到虫鸣声从草丛中传来。
陆泽开也不知晓自从他病好后,有多久没有听到这声音了,所有人都在逼他前进,逼他做出选择。他的野心也催促着建立属于他自己的“东林党”。
天黑了,也冷了。
陆泽开披着件薄氅,登上了回到院落的马车上。
马车悠悠地走着,车厢里,半夏跪在陆泽开的身前禀报着今日自己探查到的有关金陵的信息。
“薛家女子?”陆泽开敏锐注意到了半夏在提到金陵勋贵中的薛家时,着重说的就是这薛家小姐。这才发出疑问。
若是所料不差的话,那么这薛家女子说的就是薛宝钗了吧。
薛宝钗!
这倒是个奇女子,或许自己能利用一二。
毕竟“笔杆子里不能出政权”,他可不想像明末的东林党人一样,没有力量去护卫自己获得的权利,所以勋贵他是定要接触的。
但不能明面上来接触,定是会被清流抵制的,这不利于自己开展下面的计划。
可是要是有了一个中间人呢?
一个在父亲早丧,母亲软弱无法掌管薛家的百万家私的弱女子。
在兄长顽劣不堪的情况下,将整个薛家支撑起来的奇女子。
就是陆泽开所需要的,那么凭借什么契机来与薛家接触呢?
“那薛蟠可有杀人的劣迹?”
“禀爷,倒是没有听说有这般的事情,薛蟠近些时日都吃住在花楼里。”
也就是说,薛蟠的那件事还未被举报就是了。毕竟薛家的实力还是有些的,隐瞒下段时间不成问题,这样的情况更要有一个“正义”之士帮助冤死的人家啊。
“明日你就去租下一船,早些到了金陵也为好。”
薛蟠啊,你可是我的好棋子啊,毕竟也就只有你能做出当街打死人的蠢事来,也就只有你才能让一个与勋贵毫无关系的清流,与勋贵有了关系,还不会让人怀疑,抵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