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
钟离廷悠悠道:“还是请大夫竭尽毕生所学,毕竟这可关系到我以后在未来夫人心中的形象。”
老军医:“……”
少将军伤这么严重,居然还有精神研究这个,果然不是一般人。
老军医诚恳的开口答:“少将军放心,卑职一定尽力还您康健无暇的玉体。”
这话钟离廷听的十分膈应:“……词用的挺好,下次别用了。”
“……是。”老军医默默打湿了干净巾子,开始仔细给钟离廷清理起后背伤口。
血迹过多,一盆净水很快就染红了。
老军医又喊人换水进来。
净水一盆盆送进去,血水一盆盆泼出来。
卫令整个人看都愣了,“这特么怎么比生孩子还拼。”
钟离廷这次伤的确实不轻,尽管伤口已经极妥善处理过,但他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种乏力的感觉。
生物钟一到,钟离廷下意识翻身坐起。
不出意料地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背后猛的一抽,伤口火烧火燎的痛起来,才让他反应过背上还带伤。
钟离廷反手一摸,感觉背上裹着的白布有些湿润,再回过手时,果然见指尖印着一抹显眼的浅红色。
得,自作孽不可活。
他口中溢出一声低低的喘息,想先洗个脸,可还没走几步,眼前便一阵头晕目眩,他慌忙撑住桌沿跌在椅子上,背后疼的出了一片冷汗。
“哥哥!”如花花脆生生的声音比人还先进来,随着毛毡掀起落下,钟离廷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苦药味。
钟离廷顿时退避三尺:“……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如花花手里端着个红漆的托盘,上面是个圆滚滚的汤盅,她放下托盘,掀开汤盅上面的盖子,说,“十全大补汤。”
十全大补?
闻着那股浓郁的药味,钟离廷眼皮不由跳了跳。
这名字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喝的。
钟离廷微退了半步:“你身体还用大补?”
“我不补阿,”如花花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直接道:“这是给哥哥喝的。”
“我需要补?”钟离廷微微抬头,视线盯着她,又指了指自己,质疑道。
“要补。军医说哥哥失血过多。”如花花认认真真的答。
“别听他胡说。”钟离廷眉眼轻佻,“我好着呢,补什么气血?”
“要的,”如花花诚恳道,“哥哥以前嘴唇是红的,现在都是白的。”
钟离廷:“…!”
如花花下最终结论,“唇色发白是气血亏虚,所以要补的。”
虚?
他虚??
这个问题多少涉及底线了。
“小孩?”钟离廷稍愣,很快一扬眉,表情明显透着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