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身邋遢,蓬头垢面的样子,该不会也是大势力派出苦修的弟子?
就这么一瞬,白衣男子已然上千个念头在打转,冷汗也浸湿了衣襟。
“师兄?”
男子的衣角被少女悄悄攥住。
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剑秀宫丢掉的脸面了,男子不在乎路人们一边倒的讨论,拉下脸面道歉:“方才是我程临逸唐突了,向小兄弟道个歉,只是小兄弟身手不凡,敢问师承何处?”
打不过就来套近乎?这一招可也是他阮云的长处啊!
收起脸上不高兴,阮云止住夏欣儿张口准备的喝斥,笑嘻嘻道:“剑秀宫小哥,我师父和你们大宫主有些交情,方才的事,就当是我两切磋测试罢了。”
此言一出,剑秀宫师兄妹俩更是煞白。这个像乞丐的小子,其师居然和大宫主有交情!两人再一联想阮云唤剑的速度和那把悬停在旁灵韵侧漏的紫光宝剑,对于阮云信口胡诌的说辞深信不疑。
“没...没想到,你们和大宫主有交情,都是小慧不好抢了姐姐的钗子,对...对不起!”白衣少女深深地鞠躬道了个歉,嘴巴也不利索了。
白衣男子脸上也不断冒出密密细汗,大宫主对于他们师父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得罪了和大宫主有交情的人,回去以后会有什么惩戒可想而知。
“小...,不,这位道兄,可要多多包涵,临逸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的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白衣男子暗暗后悔,之前为什么要将名字给报出去。
夏欣儿神色古怪,看着阮云随口胡诌就将对方唬地一愣一愣,也不由地怀疑阮云是不是真的有个厉害师父,而且和剑秀宫宫主有交情。
再想想阮云的实力,和他现在做这个什么都可以镖的镖局,竟然让夏欣儿也半信半疑起阮云的说辞。
“无妨无妨,不过嘛,刚刚让小哥你的飞剑擦伤了鼻头,又打烂了掌柜的首饰,”阮云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受命下山苦修的弟子,身上可没有多少钱。”
白衣男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钱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了,“那道兄看多少合适呢?”
阮云朝他伸出两只手指,故作思考道:“大概这么多吧。”
“两百灵币啊,没问题。”笑容回归程临逸脸上,就连身边的师妹脸色也缓和不少,“刚好,这里有张钱票。”
“噢,是两千,”阮云挠挠头,脸上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下山苦修的弟子,一不能报门派,二不能漏名字,只能靠自己挣钱吃饭,唉,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肉了,和你切磋两下,消耗了不少能量啊。”
程临逸刚刚回到脸上的笑容石化,抓着两百灵币票子的手也僵住了。此次下山堪堪才带了两千多点灵币,这要给了出去,自己和师妹只怕要吃土了。
到底谁在苦修啊?
他被阮云报出的数字吓住时,只听阮云又叨叨念:“唉,师父让我入圣以后在回去,也不知猴年马月咯,这点小钱钱也不知道能吃到什么时候。”
剑秀宫弟子一个踉跄,终归是灰头土脸将两千灵币凑齐,双手奉上给了阮云。
……
同一条街上,一家不起眼的茶楼上。
“去查查吧。”女人倚坐在藤椅上,隔着栏杆看完街上的闹剧。
“是!大人。”肃穆男子受命,恭手退下。
女人纤指捧上茶杯抿了一口,在杯上留下一道殷红。
“绝世镖局?剑秀宫大宫主故人的弟子?夏欣儿?赤霄城好久没热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