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秃驴！”圣人猫咬下一块鸡腿肉囫囵吞下。“再看，老子就把你吃了！”

无华眯着眼睛，对口出人语的橘猫并不奇怪；以他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厉害的镇门玄兽都通灵智，他甚至看见过和人一样吃穿住行的猴子，所以对圣人猫张口就问候并不感觉奇怪。

阮云忙手忙脚从街上买了五六只烧鸡，自己还没吃上一口，就被圣人猫护在身前，半点不让阮云靠近。

此时听见橘猫第八十二次问候小和尚，他早已司空见惯；小和尚也没有放在心上，颔首微笑，心静如止，倒是让自己这个主人感到不好意思。

“小和尚，”阮云企图从圣人猫滔滔不绝的国骂声中救下无华。“无良寺是一个什么地方，又在何处？”

因为橘猫满嘴塞着食物而说话含糊，无华正将自己的耳朵贴进圣人猫嘴边，辨析圣人猫在说什么。

听到阮云发问，才直起身子摸摸脑袋，想了半刻道：“无良寺是小僧出生的地方。”

它在很远的西方，和天澜城隔着十来个国家，小和尚与师父从无良寺出来，直到东方去，总共花了一年三个月的时间；过程中无华主要负责为经过寺庙讲经，师父大多会在一旁闭目督听，若有差错师父负责用禅杖‘教育’。

“师父也是一个暴躁的人，”阮云看着橘猫吞在第四只鸡。“比它还暴躁。”

阮云不禁汗颜，比橘猫还要暴躁，那就是流氓了。

“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流氓。”小和尚哼哼一笑。“所以师父也做不了讲僧，师父做讲僧的时候，一时讲不通将别院师兄弟都打伤了。最后住持将他的袈裟挂在我身上，让我代讲。”

“可是住持也是一个暴躁的人。”小和尚指着自己肩膀。“师父的肩膀曾经被住持打断过，因为师父很笨。所以住持也知道自己做不了讲僧，他也没穿过那件袈裟。”

敢情你们整个无良寺都是暴力集团啊？阮云不免发愁，这趟镖真是很难伺候。

“听师父讲全寺上下这么多年只有小僧才能穿起这件袈裟，也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获得住持准许下山游历的讲僧。”

“是了。”小和尚低下头，向阮云展示头上六个戒疤。“这六个疤，分别是无良寺外六个地狱的主人为小僧烫上的。”

真有地狱？阮云还是无法想象是包围着无良寺的是什么地狱。

“嘿嘿，师父也才八个戒疤。”小和尚笑道，脸上得意。

“小和尚，我再问一句，你想回答就回答吧。”阮云道，征服六层地狱，无华倒是没有隐瞒。

“施主请说，小僧尽力。”

“无良寺外的地狱是一个什么样的？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小和尚抿着嘴唇，半晌嗯一句：“无良寺外面是邺障国，邺障国由十八个地狱组成，那里没有花没有树也没有动物，有很多火和死人；而我，大概是你们所说涅槃境吧。”

无良寺外邺障国内，真是一片死地？

什么，小和尚说他大概在涅槃境？阮云眼睛一直，他到现在才听说过入圣境，自己则堪堪摸进脱凡境门槛，小和尚的境界他连听都没有听过。

“涅槃？那是什么境界。”阮云发问，这后面的境界他一点也不了解；他无师无宗，除了系统给予强化外，没人引导他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