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犯病了?”六戒和尚欲哭无泪在三玄音接连三曲之后自己已经算是强弩之末,而今师弟那柄破剑又找上麻烦,即便咬牙硬挺也不知能不能挨过这一关,本就是大危之时却来了个更狠的。想到这里,六戒和尚想死的心都有了。
桃溪俏脸煞白却不曾有一丝犹豫挺身而出,六戒和尚见状连忙拦下桃溪心中发苦不已,嘴里大悲咒不能停,这位大姐又想去凑什么热闹?离开有效范围只怕又会被那魔剑所扰了。
就在六戒和尚犯难之际,却见桃溪忽然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道家的清心咒?”未待六戒和尚反应过来,却见桃溪拔出腰间长刀,长刀扬起落下便见一条如腰粗般火蛇盘舞一阵而后直冲街道尽头那道青衫而去。
那袭青衫看了一眼脚边被气劲所震晕的几个人,抬手一刀便要挥下却被一条火蛇拦下,火蛇迎长刀而上却不沾其衣衫似无伤人意,紧接着火蛇轰然爆开,无数火花飞溅之下,那袭青衫倒退两步,一柄长刀被烧得通红。
六戒和尚站在桃溪身边嘴巴不停,一双眼睛却瞪得异常之圆。
“这...这大妹子进步如此神速?还是说她本来就是位用刀好手之前在龙岛只是刻意保留实力?”就在六戒和尚震惊于桃溪那一刀之威时,却进街道尽头那袭青衫如蛮牛一般直冲过来,每迈动一步,地面皆为之一震。六戒和尚明显感受到无边的杀意正从街道尽头迅速蔓延过来,一种黑云压城的窒息感从内心涌起。
桃溪面露凝重之色,杨亥民的心魔闭窍自己是见识过的,当日若非众人合力还不一定能够止住他,而今六戒和尚自顾不暇,面对玄音惑心自己也只能就算默念清心咒也只能勉强保持理智,若再度运气恐怕也会被惑去心智,但看着杨亥民这个样子她实在不想弃之而走。一番思考之时,杨亥民却已杀到近前,桃溪轻咬银牙一手提刀,一手并指将再出刀式之时一旁的六戒和尚忽然急道:“小心身后!”
桃溪猛然回首,只见那少年僧人似被杨亥民那股煞气所饶,轻身一跃握住悬空长剑,锵然出鞘,一团血煞之气,将少年僧人笼罩,只能依稀分辨出一个人影。
未待桃溪反应过来,却见那少年僧人忽然一声冷喝,血红色的气劲猛然旋开,十余名意欲夺剑之人血溅大地,而那少年僧人一言不发,手中魔剑伴随着浓烈血红气劲直取桃溪头颅。
桃溪心中大骇,下意识举刀抵挡,却听得长刀一声轻响,刀剑相击过后便化作两段,一头青丝更被斩去不少。
青丝飘零,桃溪只得相退,但身后杨亥民却杀将而来,一前一后,已然无路可退。
正在桃溪惊慌之时,却听得一阵懒洋洋的声音飘然而来。
“呀呀呀,昨夜小楼吹春风,今夜佳人卧怀中!”来人一把搂过桃溪纤细的腰肢,一柄长刀迎上魔剑,魔剑横扫而出,那人借力向侧边退去避过了身后的杨亥民。
桃溪被那人搂在怀中侧眼相望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帅气的侧颜,以及那万年不变的黄衣,其手中长刀已经出现一条缺口。
“你怎么在这?”桃溪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又带着一副疑惑的表情。
黄裳一手归鞘,一手仍握住桃溪腰肢笑道:“我属狗的嘛,你在哪儿我都能知道。”话音未落,黄裳向街道上二人望去,只见杨亥民一口长刀尽碎正以双拳而敌手持魔剑的少年和尚,一边魔气纵横,一边煞气冲天,地面青石板被这两股气劲崩裂成碎。
“这里不是话语之地。”见桃溪要挣脱自己,黄裳反倒将桃溪搂得更紧了。
“那和尚,一块过来!”黄裳对六戒和尚呼唤道。
小屋之内,桃溪看了眼黄裳而后向六戒和尚望去,急道:“一边是杨大哥,一边是你师弟,伤到任何一方都不好,你们怎么还...”话到这里桃溪却被黄裳的举动感到深深的无语。
只见黄裳解开背上包袱,露出一堆书籍...
绝刀经、狂刀三式、刀法基础精要、傲刀诀...
六戒和尚瞟了一眼书籍,眼角直抽抽,月黑风高夜,乘火打劫时呀!
黄裳干笑一声道:“时也命也,天于不取必反受其咎!”而后见桃溪那副鄙夷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道:“现在大舅子也疯了,咱们是不是该想个对策?大舅子虽强,但魔剑这玩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谁是你大舅子!”桃溪瞪了眼黄裳,可脸颊上却带着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