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好似火烧云一般,火凤翱翔而出,却被这道血红利爪轻易抓灭,利爪去势不减正取杨亥民之时,一道绿色身影凭空出现在杨亥民身前,那是一个女子,看着她的侧颜,杨亥民险些开口叫道:“桃溪?”
然而当女子冷声道“走”字时,杨亥民才赫然发现这位女子并不是桃溪,但...如出一辙的指法,绽放出一朵只生长于忘川界的神秘之花,花脱指尖,迎向血爪。
血红色的彼岸花瓣若龙爪撕碎了血爪,却又轻易的被那位红色女子挥散了。
宽阔的驰道之上,三人而立,红衣女子,赤足履地,虽是妖艳却美得让人窒息。
比之那位红衣女子,杨亥民身前这位绿衣女子倒更显得恬静自然,站在她的身边更令人心中不禁升起一种安详的感觉,令人陶醉不已。
“你...你不是桃溪?”杨亥民从未有过这般紧张的感觉,两人仅仅站立不动但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自己心头猛跳,即便是在面对半步先天的五毒散人之时自己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绿衣女子闻言轻轻回眸,秋水般的眸子似能看破杨亥民的内心世界。
“你可以走了,她无事!”绿衣女子轻声道。
“妹妹,姐姐可没想让这位俊哥儿离开呢。”红衣女子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挽发丝,五指上的红色指油格外显眼。
杨亥民闻言上前一步正欲开口却忽然感觉胸口如被火烧一般,低头一看,自己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五爪血印,伤口之深似能看见胸腔白骨。
绿衣女子细眉微皱,轻轻一指点在杨亥民后背之上,顿时间杨亥民忽然感觉胸口疼痛不再再一细看,只见衣衫完整哪里有什么爪痕。
“这...”杨亥民才说了一个字,顿时间又倒了下去,只觉得膝盖骨似被抓碎一般,一股钻心疼痛直冲大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绿衣女子轻挥衣袖,看着红衣女子冷声道。
杨亥民趴在地上连连喘着粗气,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二人斗法的工具一般,更让人无奈的是自己竟然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好在那名与桃溪相似的女子对自己多有袒护,不然...
“你看上他了?”红衣女子看着趴在地上的杨亥民轻蔑一笑,婉如看着一件玩具一般。
话音方落,杨亥民胸膛猛然炸开,就连在她身旁的绿衣女子面作惊讶之色,但随后红衣女子亦是惊讶不已,看着杨亥民胸膛那株金色荷叶显得有些迟疑。
金色荷叶如受刺激一般,摇摇晃晃,一团团猩红煞气似要喷薄而出之时绿衣女子忽然出手,随后杨亥民胸膛上的烂伤如肉眼一般愈合起来。
“九转玄功,名不虚传!”红衣女子见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红衣女子正要开口之时,地面却缓缓震动起来,微微侧眼,便见身后尘土漫天,急而密的马蹄声愈来愈近。
百余名身穿银甲手持银枪的白马骑士呼啸而来,女子双目微眯,那百名骑士如阵成尖锥目标是...自己!
五十...
四十...
三十...
直至离红衣女子二十丈时最前面的银甲骑士轻轻抬起粗壮的手臂,百马百人顿时落定,无一人快,更无一人慢。
“血衣宗主,久仰大名!”为首一名骑士身披蓝色战袍,似乎是一名将军。只见这名将军一夹马腹,独自出列,朝红衣女子微微一笑,双臂微微抬起抱拳道。
红衣女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百人百骑也敢在孤目前放肆?北荒之时,三千铁甲亦不能挡!”语气之中却是无比的自信,一阵无形威压自上而下,惊得几匹马儿马蹄踏动轻打鼻响。
那将军淡然道:“不愧是当年璇肌榜上第二美人,闻名不如见面...”说到这里将军忽然提起银枪眼中升起一丝浓浓的战意,道:“但在项家军面前,莫说三千,三万也可破得!”
“呵,也不怕牛皮吹大了?”红衣宗主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百骑,似乎一点也不担忧。
将军抬起粗壮的手臂冷声道:“奉大小姐令,救下杨亥民。”
“喏!”
“喏!”
“喏!”
三声震天,撼山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