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老体弱,当依时加衣强饭。”
“诸子长大成人,仍以当军人,为父报仇,为国尽忠为宜。”
“终有一日,我们的旗帜,终将飘扬在富士山头。”
“让我子孙后代,再不受此屈辱。”
这封家书,或者叫遗书。
写的太好了。
一字一句,全都真情流露。
既描绘了浓浓的思乡之情,也显示出顽强抗日的沉重决心,让四行仓库的士兵们,全都感动落泪,不禁想起了亲人。
齐佳铭班长,更是感动落泪,皮影戏的嗓音,都低沉下来。
然后,一封信读完。
他擦去眼泪,重新振奋起来。
“汉室中兴,待后生。”
……
翌日,午。
天气阴沉,洋洋洒洒,有雪花飘落下来。
下雪了!
战士们很惊奇,有些人,甚至没见过雪花。
“这算什么。”
老铁扒着窗户口,表情吹嘘道:“俺们东北那疙瘩的雪,那才叫吓人呢,脚一迈出去,雪就埋脖颈子了。”
“老铁,你就吹吧。”有南方士兵表示不信。
“骗你是小狗儿。”老铁瞪眼,然后就给战士们,讲起了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旧三宝),俺们那地儿,到处是宝贝。”
“可惜啊。”老铁摇摇头,神情落寞道:“自从跟着小六子出了关,这辈子……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说到这里,他垂头丧气道:“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啊。”
听他这么说。
仓库里的东北兵,全都沉默下来。
东北。
遥远的故乡。
他们这辈子,还能回去吗?
就在这时,四行仓库外面,忽然有一辆轻装甲车开来,有日军的喊话声:“我是海派遣军,步兵第五旅团,大佐近卫勋……”
四行仓库的战士们,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可听了片刻,感觉不对劲了。
此刻,已经有人汇报消息,邱明轩、谢晋元、杨瑞符、官志标等人,全都来到北墙窗户口,拿着望远镜观察。
不远处,一个日军指挥官,骑着黑色健马,正遥遥望向这边。
在他身边,只有一个翻译官。
竟是单枪匹马的阵势。
“自己把自己送门来了,团座,我把他杀了完了。”杨瑞符端着长枪,瞄准近卫勋的胸口处,神情冷笑道。
“不行。”
邱明轩摇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小鬼子摆出这幅阵势,我们开枪杀人,就是落了下乘。”
“走,去见见他。”
谢晋元点头道:“子玉兄说得对,华夏军人从来不怕死,战场硬碰硬,谁也没输过。我去见他,子玉兄你留下。”
“不行。”
邱明轩摇头道:“我留下,岂不是说我湖北保安团怕了他?”
“这不行,绝对不行!”
谢晋元还欲再劝,但邱明轩神情坚决,一定要去。
无奈。
谢晋元只得吩咐杨瑞符和官志标:“我和邱团长去见他,万一出了意外,杨营长接替我指挥。”
“是!”杨瑞符敬军礼,沉声答道。
与此同时,邱明轩大声喊道:“小湖北,把劳资的马牵来。”
“是~”
远处传来稚嫩的回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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