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汉被王进师父教导最熟悉的,便是长棍,随手抓起来一跟树枝,一下扫在小青龙肩膀。
噗嗤一声。
小青龙倒地捂着肩膀,估计锁骨已经碎了。
蠢笨农人见到,立马一个转身飞到郝汉跟前,手上两把叉子直奔郝汉命门。
旁边有人高喊:“小官人小心。”
郝汉一回头,见到身后又有两三个人拿刀朝自己砍来。想要拿躲闪,但唯恐已经来不及了。
却见边飞出来一个身影挡在郝汉身前。
噗噗两声,那两柄长刀插进这这人胸堂。
那人落地,地面一阵尘土。
郝汉用棍挡开蠢笨农人的双叉,将那个人拖到了一旁。发现这替自己挡刀的,竟然是那个曾经给他过钱的乞丐。
“你何苦如此。”郝汉抚摸着他胸口非本出来的血沫子。
乞丐吐气如丝,一句更似一句的费力道:“我本是飘落世界的一粒尘埃。本来要死了,多盟大郎给我银两,我才能够活到今天。从那天我的命已经是你的了,现在我能我以一个几十岁的人保护你一个少年人。值得了。”
郝汉心头猛然惆怅,再见乞丐已经闭上双眼,显然死了。
蠢笨农人连同黑衣人一起围过来。
郝汉心中如火,从乞丐的腰间拔出了一口刀,三两刀便砍了一个人。又是两刀,又砍到一个人。
蠢笨农人扑来。
郝汉单刀左右一翻,已经将他双腿削断。
蠢笨农人躺在地上对郝汉微笑道:“你知道吗?现在李瑞兰已经跟别人又好上了。她对你从来没有动过一丝的真心,而且我们来之前她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之后再把你腰间的那块玉佩给夺回去,她还要送给别人呢。”
郝汉再不愿意听到李瑞兰的名字,脑海中闪动了一点记忆,便对蠢笨农人喝道:“你竟敢装扮农人害我,也罢。世人都知道我史进名为九纹龙,但是却不知道是纹得那九条龙。今天我要杀你,让死个明白,我便用九条龙来化成九式刀法,让你开开眼界。”说罢便摆开了刀在胸前,让阳光射过,光芒四耀。
假农人已经痛苦之际,只能等死。
郝汉开口喊道:“一纹龙抚琴说愁。”说完一刀劈假农人左肩。
“啊。”假农人大叫一声。
郝汉横眉立目,又道:“二纹龙把吞剑口。”一刀劈在农人的右肩。
那假农人道:“快让我死。”
郝汉哼了一声,继续道:“三纹龙登高跃天险。”再一刀将假农人的左胸削掉一块。接着道:“四纹龙朝天怒吼。”一刀将假农人的右胸砍掉半块。
那假农人吃受不住郝汉的钝刀割肉般的折磨,直叫道:“你快一刀砍掉我的头颅,我做鬼都谢谢你。”
“没那么容易。”郝汉决然不答应,便又叫道:“五纹龙瞪眼搓火,六纹龙背山疾走,七纹龙明查天下事。”接着便对着假农人的胃口、侧腹、腹部连着挑了三刀。
假农人竟然哭了起来,沮丧道:“史大郎爷爷,你就发发善心,一刀杀了我吧。”
郝汉不管那些,只是再道:“八纹龙文武会友。”便是对那个假农人的肚脐横切一刀。
假农人听得已经到了第八条龙,估计也之声下最后一条了,便也不在求饶,只是闭着眼睛等待郝汉切下来。
郝汉却偏不随着他的心意,反而拿着刀双手抱臂膀,问他道:“你猜,我这第九条纹龙是什么?”
假农人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喊道:“不知道,不知道。”
郝汉摆着刀大喝道:“九纹龙快刀杀走狗。”说罢,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他吐了两口血沫,生生的死了。
郝汉站起身来,翻看他的衣服之中,却见了那摘星牌。心中祈祷不要再出现一个狗字。祈祷了两遍,闭着眼睛翻过来,一睁眼,却见是一个走字。
终于不一样了。
但是“狗狗狗,走。”
这也成不了什么能看出来的诗句,没办法,继续吧。
郝汉转头却见夕阳西下,从林中投射进来,一抹血红落下躺着的尸体之上。此时,他恨李瑞兰的,但他现在不可能再回去找她,因为急着要去和鲁智深相见于赤松林,只有相见才能火烧瓦罐寺才能完成这次兄弟聚会。
完成大聚义的链条。
郝汉迈开大步,再向南十几日,终于见到到赤松林,却不见鲁智深的影踪,估计是还没到。
因此郝汉便买了朴刀和大包的肉烧饼,便找个温软的地方休息下来。来到赤松林呆了两夜,脑海中总是梦见李瑞兰在自己面前哭泣,说她背着自己接客,都是受到了婆子的威胁,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呢。说罢,脸上又是梨花带雨。
每到这时,郝汉都会惊醒,望着满天繁星,自问自,难道她真是委屈?
说来,这个情字,是一个心一个青组成。只是说青春年少心性因为这情才最不稳定。一会好是它,一会不好也是它。怪不得这水浒之中,但凡写女子,不是诸如二娘,顾大嫂的蛮横妇人,便是潘巧云,潘金莲那般的出轨货。只描写温柔善良的女子少之又少,只有林娘子结局又是不好。
到现在郝汉方才领悟明白,这女子啊,恰似水做。这男子,却如火做。真是女子一缠绵男子,只用留下眼泪,一招儿。男子火性便没了。火性没有,牵挂太多,还哪来英雄气概。
好与不好,无论如何,日后东平府与双枪将董平大战的时候,自己一定还会相见李瑞兰,到时候,定见分晓。
郝汉等到第五天,仍不见鲁提辖影子。
莫不是错过了。
不是吧。
千万别。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见不到鲁智深就坏了。”
郝汉正等的焦躁,忽听得旁边密林之处有脚步声,甚是踉跄。仰头一看,松针掩映间,青白透亮的一颗大光头,高大身材,手里提着水磨禅杖,不是鲁提辖是谁。
哥哥。
郝汉站起身便往过走去,那想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脚已经有些酸麻,一下子,踉跄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扶住了棵老松树,却不防上面一层树皮刺得手心倒出了血。
要么说,人要是倒霉,连梁山郝汉都得摔跤。
嗐,这什么比喻?
想起为相聚,而路过的这一路过程,不由心酸,吐口痰,笑骂一句:“这个秃驴,想死我了。”
自然,老友见面,一个拥抱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还是一个紧紧地,紧贴肌肤,能够味道对方味道的拥抱。
郝汉迈开大步朝着鲁智深奔去,一把抱住他斗大的一颗青色光头,大叫道:“死鬼,你咋才来呢?”
可是就在这惊天地泣鬼神,带着历史永恒般拥抱瞬间,郝汉却觉得他身体竟然软玉温香,柔弱无骨,恰好似一个女人,并且他的嘴在耳边吐气如兰,低声耳语,让自己快点,快点。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