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的庄客大叫道:“口气这么大,敢报上名?”
柴大官人的庄客自然都是猛人,不愿意再多说,就要冲上去。郝汉不愿意自己庄客太过张扬,坏了自己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气,因此伸手一拦,将他们止住。
“是你们?”
郝汉听得庄园的大门处有人说话,转头看去,竟然就是刚才的王虎,他脸上已经贴了膏药,挡住受庄客踢打的伤,并且,眼睛正直直的望着自己。
郝汉没想到冤家路窄,王虎你虽然找了一个新的主人,但我们梁山好汉向来是打狗不看主人,便淡淡一笑。
王虎恼怒道:“我说是谁,原来是柴大官人。不过,纵然柴大官人比当朝的皇帝还大,但还得说理,这人刚才打碎我们庄主的一件唐朝瓶子,价值百两。你还是将他还给我们。”
少年便问那中年男子可有此事。
中年男子点头哭泣道:“只是刚才打扫的时候一个疏忽,便无意间打碎了,让我怎么还?”
郝汉淡淡一笑,对于自己这个拥有丹书铁券的皇室宗脉来说,不要说打了一个唐朝的瓶子,就是烧了两间房子,能够用钱办到的事就不算是事。便一身正气,对王虎道:“这人的银子我替他还,只是今天出门打猎,没带这么多,明天让人给你送来,一文不少。”
王虎却伸手道:“不行,你要现在没银子。人就留下,等什么时候拿来银子,我再放人。”
郝汉看出来,王虎是个心狠手辣的,刚才又在自己的手里吃了亏。要是把这个男子留在这里,今夜就会被他们活活的打死。让自己见得却救不下来,岂不是坏了自己小旋风的名头。因此决定不能再给他一点脸面,对王虎喊道:“今天这个人我就要保,你要怎的?”
周围的庄客听得,便挺身上前挡住了郝汉的身体。若是打时,立即冲上前去。
王虎想要上来,却畏惧周围庄客。
此时从庄园的门内簇拥出来一个男人,一身绸缎衣服,三十四五年纪,面带贵气。
少年说,这个人就是于大官人。
于大官人双拳一抱,微笑道:“原来是柴大官人来了,久仰久仰。”
郝汉也面带微笑,说自己也久仰于大官人名气。心里却暗想:久仰个什么?也就是刚才听说的。
于大官人道:“世上人都知道柴大官人是龙子龙孙,虽然我们没有那个福分。但我们秉承高太尉的照顾,因此也能过得好生活。”
郝汉一听原来是得了高太尉的势力,怪不得他如此,说不定他还是摘星堂里面的。不过自己看过无数遍的水浒传,也未见见过这个什么于大官人。他自跟高俅是一伙,也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便笑道:“我今天,将这个人保定了。”
于大官人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道:“一件小事,柴大官人既然想要人,尽管带去。”
王虎却在一边高喊于大官人不能放这个人,放了这个人就被小旋风压掉了自己的气势。
于大官人却用手一拦,请郝汉自便。
郝汉见于大官人还真有点能屈能伸,也算是有点内涵,便抱拳道:“承蒙于大官人豪迈,银子我明天自送过来。”
于大官人道:“百两银子,我这里还是有的。”
郝汉执着道:“我柴进说到做到,定然送来。”说完,再不给于大官人说话的机会,带着少年和那个男子离开。
来到了村外,已经是中午时分,肚中饥饿。少年想着自己的母亲,快步奔向自己住的地方。
郝汉便想着将打猎来的野味找一家小店吃了。
中年男子说附近就有一个小酒馆,只怕柴大官人嫌弃那里肮脏。
郝汉虽然是贵人出生,平时喜欢干净,但常和好汉在一起,一豪气起来也就不拘小节,因此由着那中年男子带着来到一个小小的酒馆,一个老头正站在外面。
郝汉进入的小酒馆,非但没有觉得里面肮脏,反倒是是整理的一尘不染。让庄客将所有的野味抬进来,一查只是两只狍子,六只野鸡。跟那老头说宰杀煮肉,又叫直接上酒来。
老头儿对郝汉笑道:“小人斗胆,你莫不是那柴大官人。”
郝汉道:“你原来知道我。”
老头儿惊吓道:“咱们沧州横海军谁不知道柴大官人。都说你是一个贵人,因此我们巴结还巴结不到。”
郝汉拿出来五两银子递给老头,嘱咐尽管拿出手艺,不要担心我们吃不惯。
老头收了,便叫人过来抬着野味。
郝汉却没见到什么伙计,只有二十出头的姑娘和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妇人出来抬野味。那姑娘虽然尚未嫁人行走却有些风骚,而那年轻妇人明显的脸上有些憔悴,但仍旧掩饰不住她清秀。
郝汉心生疑惑,便问老头为何没有伙计。
老头叹口气道:“小店没有余钱。我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尚未出嫁,儿子因为坠崖成了瘫痪,还多亏我的儿媳妇,每天吃喝拉撒照他。”
郝汉知道自己身为大官人出身名门贵族,对于女色只是一般对待。但对美好的事物甚是喜爱,见这两个女子都生的美妙,因此自是有些好感,却无好色之意。便拿出几两银子对那老人道:“看见如此孝顺之人,也是世上难遇到。况且都生的妙人。方才的是给你工钱,这些是给你儿子儿媳,过好一点的生活。”
老人摆手道:“我家还能勉强维持,不困难,实在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