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竟然叫自己的名字,不用尊称?郝汉的急性子根本就不跟他们再说二遍,抓起旁边的一把扫帚,使出自己最擅长的大斧法,指东打西,说下砍上,瞬间,将二十个军汉打的东倒西歪,面色被击中的地方都变得紫青。
老人们开了眼界,大声叫好。
官兵们打不过也气不过说道:“敢跟我们回梁中书家评理吗?”
郝汉道:“好,现在我就回去。”当下饭也不吃了,踢打着这些个官兵的屁股要他们走。
小甘却在旁边对郝汉道:“早点回来。”
郝汉本来喝了一杯酒,已经有点压住了自己的急性子。又听得她这么一说,急性子又起了来,将官兵追打到了梁中书府中,见梁中书在湖心亭子中刚摆好酒宴,他对面做坐了一个白胡子老人。
官兵们冲了过去,对梁中书诉苦。
梁中书喝了点酒,听军兵又被索超给打了,便大怒道:“我这里和客人喝酒,你如果再闹一次,我立马把你打成平民。再无回到军中希望。”
蔡夫人却劝住了他,转头挥手让郝汉快些走吧。
郝汉寻思是哪里来的狗屁客人,急着性子出了中书府的门,却见自己的徒弟周瑾在外面转来转去,正等待着自己。
周瑾上来便道:“师父,我听说你出事特地来看你,走,咱们去喝一杯。”说着便将郝汉拉到北京大酒店。
郝汉刚一坐下,余光便见到了北京大饭店的厨子,他好像亏欠自己什么一样,见到自己竟然跟老鼠见到了猫,瞬间消失了。不管他,郝汉对自己的徒弟从来不拿捏,一项真性情将自己的遭遇与他说了。
周瑾在对面给郝汉满了一杯酒,对他笑道:“梁中书知道师父武艺超群,绝对不肯放师父走的。等两三天,这件事过后,自然会招师父过去。听闻那小甘,定然是个好姑娘,不如师父真的娶了她也好。这两天,你就到她那里,和她学学把急性子放慢。”
郝汉听他说的全是为自己好,也是,便将酒杯一饮而尽转头便大步离开了北京大酒店。
周瑾笑道:“师父说不急性子,还是急性子了。”
郝汉来到王大户家,见老人们重整了酒杯,缓慢的吃起来。他们见郝汉回来了,都高兴的让他快来吃饭。
郝汉寻思自己必须要忍耐性子,因此学着老人模样,吧唧一口菜,字喽一口酒,强忍住了性子跟着老人们带来的节奏,用了两个小时吃了一顿饭,不但没有吃得舒服,还硬生生的把自己憋出了一身热汗。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见一个老人铺开了宣纸开始写正楷一笔一画,一横一竖,一停一顿,慢慢悠悠。
郝汉当即嚷嚷着要跟他学习,也铺开纸,拿起了临摹着老人的手法展开阴阳顿挫,可是咬着憋着气写到第四个字,郝汉是再也没这耐心了,大笔一挥,对整张纸风驰电掣的涂抹一阵,最后,扔笔而去。
写字的老人却把郝汉的只拿过来,挡在眼前瞧了瞧,夸赞道:“这大草书真不错。”
郝汉则来到了另一边,见一个老太太在那里刺绣,刺绣的是两只鸳鸯。他马上过去也找来绣花针,穿上了丝线,将绸缎绷紧了。用绣花针开始一点一点的刺着。
三国有张飞绣花,大宋有索超刺鸟。
郝汉刚缝一条线,便心中火烧火燎按耐不住,将绣花针插在了树皮上,将整块儿布都扯碎,扔到水塘里面。转而来到了后面的树林大叫:“难道我急先锋,就不能慢下来了吗?”
小甘提着水桶走了过来,对郝汉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性子,如果忍耐还是你急先锋索超吗?”
郝汉也觉得,就算自己真的变成慢性子,若是有一天和梁山的兄弟见面打上一架,他们也不会敬佩自己了。不如不停徒弟了,还是按照自己的性格来就完了。想着,便撒开大步绕着王大户的庄子墙根跑了三圈。
刚要跑第四圈,却见北京大酒店的那个厨子竟然探头探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郝汉当即将他叫住,问他鬼鬼祟祟的在那里看什么?
厨子来到了近身,对郝汉道:“索超大爷,不瞒你说。我是来给你认错的,你得先答应原谅我,我才敢继续说下去。”
郝汉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件事,忙说自己已经原谅了他,要他快点说,快点。
厨子道:“因为早上小二端了碗面先给了你索大爷,我被那先来的顾客给数落一顿,心中对索大爷就有点埋怨。等索大爷回来找厕所的时候,我便给大爷指了一条错路,不但那条胡同没有,就是冲出了胡同到那条大街上左右十里都没有厕所。”
郝汉一听,怪不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事,原来是他诚心的欺骗自己,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急先锋性格也是有错,而且让自己在那里碰见了小甘,也是天作之合。便对厨师笑道:“没事,此事完了,我先去厕所。”
厨师却道:“等等,索大爷。我在酒店听得周瑾大爷说你因为蝴蝶玉璧的事被罢了官职。我还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正是关于这蝴蝶玉璧的事,当做骗你的赔偿。”
郝汉听见有办法能够让自己官复原职,那就能与杨志相聚在大名府的教场,这正是自己此时最需要的。因此急性子又来了,顾不得别的,让厨子快说。
厨师道:“半个月前,店小二事忙,我将做好的菜端到一个隔间里去,却见里面坐的是梁中书府中的王虞候和另外一个眼生的人。我把菜放完,转头出门停在原地擦了擦汗,却听的王虞候对那人道:咱们打赌,我偷来梁中书的蝴蝶玉璧,你就假扮了财主到中书家骗吃骗喝。我已经拿来了,你去吧。”
财主,到梁中书那骗吃骗喝?
郝汉想到今天梁中书正是招待一个不知道的客人?难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