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忱不知道容辞雪现在在想些什么,容辞雪也不会想到温听忱冷淡的面容下是难填的欲壑。他只想将怀中人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褪去她的衣衫,舔舐她的肌肤,将她拆吃入腹,想看见她动情时殷红的眼角,那欲落不落的眼泪,想要和她骨血相融,密不可分。
他不明白这陌生的情绪为何产生,他从未和牧寒江见过面,但他就是不喜,更难以忍受从他口中听到“容辞雪”的名字。
他想杀了牧寒江。
“你可以放开我吗?”就在温听忱考虑要不要直接杀了碍事的蚂蚁的时候,胸前一道绵软的声音响起。
他看见了一双清澈的墨玉双瞳。
温听忱恍惚一瞬,想起了一段记忆。
那是一段对他来说极为荒唐甜腻的梦境,梦中他不受控制,一着不慎被一蝼蚁所困,那蝼蚁容颜靡丽,放荡不堪,时常衣衫不整,对他奴颜婢膝,刻意勾引,他们于情海中浮沉,缠绵千日。在梦中,三年后他脱困,临行时断了那蝼蚁一双腿。
回到清净山后,清净山却不再清净。
暮色低垂,离开那,他却开始夜夜沉溺于梦中红浪,和那蝼蚁交颈缠绵。
……
在他深陷欲望泥潭欲壑难填时,等到的却是那钉在六合灭魔柱上,碎裂在他眼前的红衣白骨。
从此梦境轮转,长夜不明,一生的苦海噩梦。
……
温听忱从噩梦中苏醒,冷汗涔涔。
山中无岁月,欲望却在催促他找到那个人,再晚一步仿佛就要发生什么令他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