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我会搞砸的。”
君不易:“哭魂草根据香味鉴别敌友,你应该不想看到我也中毒吧?”
“我真的……”
“花要开了。”君不易双手轻轻搭在云照肩头将她转个方向,“我说一句你念一句。”
云照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君不易不能出声,便传音给云照:“如风相伴,不曾远离。”
低浑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细微电流爬过耳膜。异样之感无端的让原本就紧张的云照心跳加速。她酝酿了好半天才嗫嚅着讲出第一句。
“如风相伴,不曾远离。”
“语调再轻柔一点,别紧张。”君不易说,“试着由心而发,把它当成口诀来念。”
云照不适应地抬手揉了揉发热的耳垂。心想:口诀可比肉麻的话简单多了。
君不易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忍俊不禁。
“烟霞问讯,风月相知。”①
“就是这样,保持。”
云照缓缓吐出一口气,压着语速跟着念:“神游千里,终要归心。”②
“赠尔只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③君不易念完,递上一只精巧的红玉铃铛。
伸过来的手指节修长,红玉温润衬得掌心越发洁白,分外好看。
云照:“?”
“接着。”
闻言,云照茫然地看着君不易,嘴唇微张,似在犹豫。
许是她的反应有点大。君不易随机应变道:“对付它。”说完示意她注意哭魂草的变化。
云照眨眨眼。接过倾心铃快速转过去背对着君不易。再抬头时,面颊潮红,神情尴尬。
她悄悄地搓了下自己的脸。随后装作无事发生,在君不易的引导下,继续对哭魂草讲情话。
“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④
念完这句,云照注意到哭魂草绽开的第二层花叶在收拢了。她立即用手肘抵了下君不易,传音问:“花叶在收拢了,还要念吗?”
“念。”君不易一心二用,边封闭洞口边道,“花叶收拢时,放出你手中的倾心铃。”
云照点了点头,一边念诵酸掉牙的情话,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哭魂草的变化。
只见花叶慢慢地收拢成了花苞状,将合未合的那点缝隙忽然分泌出晶莹剔透的水珠来。
说时迟那时快,云照抛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倾心铃。以防万一,她快速结印在中间竖起一道护体屏障。而后看着蓝紫色雾气被倾心铃吸收干净,哭魂草淡蓝色的花叶渐次褪为白色时,大松了口气。
她正欲问君不易能不能烧了如哭魂草,余光瞥见一缕黑色雾气自哭魂草花苞中钻出。不等她辨明是何物,眨眼的功夫黑色雾气竟如空气一般消失不见了。
“云照?”
君不易唤了一声,云照收回赤瞳,转头问他:“你方才可有看到一缕黑色雾气?”
“未曾。”君不易说,“晕厥的两人已经醒了。此事回去再说。”
“好。”云照抬手指着倾心铃,“你的法宝,别忘了收。”
“那是你的,你自己来。”君不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