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声色酒吧内。
绚丽靡丽的灯光四处摇摆,衣香鬓影,性感的舞女随着音乐律动的节奏四处摆动,随即接过身旁男士递过来的酒水仰头咽进,多余的酒水顺着嘴角淌至小巧的下巴蜿蜒流至锁骨,引得周围眼神又开始火热放肆打量起来。
舞女勾唇一笑,手指顺着下颔的线条慢慢滑至脖颈,眼神足够放肆。
温白推着放着酒和零食的小车避开跳舞的人群谨慎地行走,生怕出什么差错 。
“先生,您点的东西到了。”温白将小车停下,略微躬下身子将车底的一打马爹利名士拿出放在桌上。
温白弯腰的动作使得他的衣服紧绷,细窄的腰身展露无余,他来这工作不久,领班没有合适他的衣服,温白身上穿的制服比他本人要大上一号。
黑色的西裤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还是温白用一根皮带系着的。
不过他倾身的动作后腰处会稍微撅起,以至于本来还有些宽松的屁股会显得有些浑圆紧绷,线条堪称完美。
“您点的东西都在这了,有什么需要请按铃。”温白稍微颔首,尽量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他来这里已经大半个月了,却还是有点紧张不够适应。
“刚才那个服务生看见没?”刚才那桌的男生悄声说道。
“长得好纯。”
“来这儿的纯什么啊!”
不过温白没能听见,他早就推着车回到休息区,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估计回学校已经十一点了。
他跟叶池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晚上帮忙开下宿舍大门。
打完电话就见唐晓天正着急从楼下跑下来拉着他,温白疑惑:“怎么了吗?”
唐晓天捂着肚子头上开始冒冷汗,神色苍白:“我有点不舒服撑不住,但是五楼VIP01室点了酒。”
声色酒吧里除了固定工资外,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喝酒提成。
唐晓天在这里和温白关系最好,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是同一批进来的,可能有点怜怜相惜的意思。
温白点了点头,问他:“你身体没事吗?”
唐晓天捂着肚子,脸上冒冷汗:“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
温白推着酒车来到五楼包厢面前,廊灯光线充足照得他本就净白的脸更加赛雪一般。
温白礼貌地敲门几声后小声说:“您点的东西到了。”
门赫然被打开,里面吵杂的声音仿佛开了一条小缝偷溜出来,还有很刺鼻的浓烈烟味。
开门的是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人,他上下审视温白一番,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进来吧。”
温白手指攥着小车缓慢走进来,室内的光线没有走廊的光线明亮,带着些许暗色以至于温白看不太清脸。
包厢里人不多,八九个左右,玩桌球的两三个,沙发上也零散坐着几个人,剩下的一群人在桌上玩着骰子。
温白低着头一点一点将酒搬到桌子上,上面散着一些凌乱的空酒杯,他不敢出纰漏地将空掉的瓶子收拾干净,温白听过唐晓天说过,五楼的都不太好惹,至于怎么不好惹他也没听唐晓天将清楚过。
温白的动作尽量利索,将所有的酒瓶都换上后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溢出的几滴汗水,小呼了一口气,余光一瞥看到沙发最里面角落里有男人翘着腿抽烟。
因为是最里面所以光线不足,显得隐晦不明,温白跟那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只能瞅见男人指尖点燃的烟,一闪一闪泛着红光。
虽然没有言语,温白还是仍感受到男人冷漠逼人的气势,于是温白很快地垂下眼来,错过与男人隔空对视的机会。
唐盛望着面前的服务员因为垂着脑袋而露出光洁皙白的后脖,喉咙咽了咽,伸出脚尖轻踢了一下温白左侧的车:“这么着急地走?”
温白手指抵着车没让它因为客人的动作而滑动。
“怎么着?不会说话?”
温白抿唇,面容闪过急促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他模样温顺就连黑色发尾也是乖巧地垂在耳边,折腾得人心痒。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他开口道,声线清润平和但细听能察觉出一点不安。
沙发上本阖上眼睛的男人慢悠悠地睁开,视线往温白那边的位置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声源。
“你们这边不是喝酒也有提成么?”唐盛酒喝多了,脸上也呈现出酡红的醉色,竟然也敢大着胆子伸手扯着服务员的手腕,碰到的那刻只觉得掌心的肌肤又滑又腻,而且带着点点温意。
他手指轻力摩挲,周围人都笑着没当一回事,该玩的玩,打球的打球。
温白惊得用力往后扯,他力度太小,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说出的话没有一开始那么连贯,“我、我不会喝酒的。”
“不会喝?那更好了,我就喜欢不会喝的,够纯。”
温白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浑浊且下流,吐出的每一口气都带有酒味,难闻得很,钻到温白的鼻子里更是难受得要命,仿佛把温白沾染上他身上的气味。
温白心里恶心得要命。
他张了张嘴想喊人,粉红的薄唇被人一口捂住只能发出几声呜呜哭声,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睛脱落从眼尾淌了出来。
“哟,还哭了?”唐盛笑嘻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