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操,你聋了?老子说让你给我一颗。”男人抬脚猛踹桌子,桌子歪了,发出一声“刺啦”的刺耳声音。
网吧里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又低头开始各干各的。
这种事情在网吧经常发生。
陈砚眼眸很黑,眼里毫无波澜,像是看死人一样看他。
男人见过不少狠角色,也蹲过劳子,自认没什么能吓到他的,但是看见这个眼神心里还是一惊。
“傻逼。”男人骂了一句,就抽着烟离开了。
一直守到凌晨1点,陈砚才收拾东西回家。
网吧很偏,离他家有一公里远,一连一个月他都是自己走着回家。
富华街很乱,一条街上很多“刺头儿”抽着烟蹲在街边,满是凶狠恶煞的表情。
陈砚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路过。
“陈砚。”身后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砚偏过头,是刚才是跟他要糖的那个男人。
男人眼里闪着凶光,抽着烟,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看起来像是刀砍的,穿着黑色背心,漏出肌肉和胸肌。
男人甩了甩胳膊,突然握紧拳头朝他脸上招呼着,速度很快,陈砚有些防守不及,微微侧身,拳头在他脸上擦边而过,眼角下处瞬间一片淤青。
混混们看见这一幕都吹起了口哨,嘴里还说着粗俗不堪的脏话。
陈砚只是用手背擦了一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勾唇一笑,但是眼底的狠厉众人看的一清二楚。
陈砚打架很凶,只是一味的把人往死里打,只攻不守。
男人喘着粗气,一颗牙混着血水被他吐了出来。
他小看了这个少年。
男人手腕一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朝少年刺去。
陈砚躲闪不及,锁骨处被刀狠狠的划出血,触目惊心。
男人还想再刺,被陈砚一把抓住,少年的力气很大,几下小刀就被少年夺了过去。
陈砚一只手禁锢着他,使他动弹不得,一只手把玩着折叠刀。
少年玩够了,拿着刀在他脸上刻了两个字母“SB”。
周围的人口哨声吹的更响,
“我操,真叼。”
“屌死。”
“牛逼!!!!”
陈砚把小刀扔到他身上,转身离开。
回到家已经三点了,锁骨处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他随意擦了擦伤口处,上身满是血迹,黑色的短袖被血染成暗红色。
他只是擦了擦身子,光着上身开始洗衣服。
洗完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间想明天她看见自己这道伤会不会被吓到。
第二天。
第一节课依旧没有陈砚的身影,乔舒已经习惯了,第二节课他才匆匆的赶过来。
他锁骨处粘着两个创可贴,显眼至极,导致他一进班,乔舒注意的不是他那张脸,而是创可贴。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我靠,大佬又打架了?”
“看样子是,脖子八成是受伤了,不是我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