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刚抱了一箱啤酒回来,就听见温书鹤这么问。
“你看过我的资料,不知道我已经成年了?”谢时咬住啤酒边缘,一咬瓶盖就开了,他咬住瓶盖,下巴微抬,瓶盖就从他嘴里“咻”地一下飞到了垃圾桶里。
“不嫌弃吧?”谢时举起手中的啤酒,对着温书鹤扬了扬。
温书鹤笑了,直接从他手上拿过啤酒,一口气吹了。
谢时刚吹了声口哨,就见温书鹤用开瓶器开了一瓶,向自己推来。
喝酒伤身。
谢·大叔·时拿起啤酒瓶,一口气干了个底朝天。
刚抱来一分钟的一箱啤酒,转眼间就空了两瓶。
两人相视而笑。
“我不但知道你成年了,还知道你是个小流氓,酒量特别好。”
“那你还问?”
“我想听你说。”
谢时看向温书鹤,他身上的桀骜气质被生活的烟火气冲淡,只留下温暖。
“菜来了!麻烦让一让!”摊主一声吆喝,送上来一大盘子香喷喷地烤串。
谢时把牛肉分给温书鹤,“你竟然喜欢吃路边摊。”
“经常吃,每次演出结束都吃。”温书鹤接过,用筷子一块块将串上的肉挤下来,堆在盘子里,堆成一座小山。
“你不该为了我和你兄弟吵架,他也是为你好。”谢时从串上撕下一块羊肉,“后来那言给你台阶你也不下,没必要。”
“你是我男朋友。”温书鹤将最后一块牛肉堆在小山顶峰,然后把这座小山推给了谢时。
谢时咀嚼的动作微顿,包在嘴里的肉在两边脸颊鼓起,像偷食的仓鼠,“今天演出很棒。”
温书鹤为他吵架,为他离开,为他落得一个人吃这顿本该热闹的烧烤,他至少要替他补上一句赞誉。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谢谢。”
“不用。”
举杯间,一箱啤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夜风微凉,吹得温书鹤脑子发晕。他闭着眼,觉得自己应该是趴在了座椅上,座椅中间有什么在顶着他的肚子,怪不舒服,于是撑着座椅想要翻身。
“别动。”谢时按住他的双腿,不让他从自己肩上掉下来。
没坐好。温书鹤迷迷糊糊地想,拍打着座椅,“换个姿势,换。”
谢时被气笑了,“忍着。”
他一只手向上,按住他挺翘的臀,一只手拿着钥匙开门,“也不看看你自己多重,我没拖着你就算不错了。”
吴管家将他们送到别墅后,就又神秘消失了,把喝醉不醒的温书鹤甩给了他。也许他认为这是情趣?
见鬼的情趣。
也不知道吴管家看到这一幕有没有后悔。
谢时开了铁门又关上,踏入花园。
“饿。”
“忍着。”
谢时迈着大步朝房门走去。
“呕——”
背后温热黏糊的东西浸透他的衬衣顺着背心向下流去,臭味开始在他的身上发酵。
温书鹤吐了他一身。
谢时顿住。
原来温书鹤刚刚说的不是“饿”,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