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皱了下眉。
看向前方停下的白色跑车,按了下喇叭。
出什么事儿了?
在刺耳的喇叭声中,谢时看到白色跑车车门打开,一只脚从车门跨了出来,白色的西装裤下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
他在阳光下,皮肤泛着精致的透明感,和白色跑车站在一起,竟然隐隐比车的颜色更白。
他下车后,径直朝谢时走来,俨然一副要来找麻烦的样子。
“你对头挺多。”
挺招人恨。
“不是对头。”
“不是对头,”谢时瞥了一眼来人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是和洛斐有几分像,“难道是情人?”
“不是情人。”
谢时“啧”了一声。
也是,温书鹤喜欢在贫民窟里找情人,那人一看就不穷的样子。
“是前男友。”温书鹤的背刺虽迟但到。
“他利用飙车打进了这个圈子,做成了几笔大生意,现在已经是商场新贵了。”他低沉的声音在谢时耳边响起,像是在说你也可以。
温书鹤没有解释他怎么打进这个圈子,也没有解释做生意的资金从哪里来,懂的都懂。
“挺厉害。”谢时真心夸道。
自律冷静且野心勃勃,是他欣赏的类型。
但他也仅仅是欣赏。
他不会那样做。
以成功为目的,自尊固然不值一提,但还是那句话,能鱼和熊掌能兼得,为啥要舍弃一样呢?
他靠自己一样能成功。
温书鹤看向谢时,发现他眼中一点动容都没有,眼神暗了一瞬。
谢时对这位前男友的欣赏只维持到他说话前。
这位前男友冷静而自持地走到车旁,敲了敲他的车窗,看向位于驾驶座上的他,“飚一圈?”
这算什么?
旧情难忘?
他刚刚应该直接撞上去。
“不。”谢时冷淡地拒绝他,挑眼看向他,“你谁?”
他升起车窗,径直开了回去。
后视镜中,那位前男友挺立的身影显得格外悲伤。
“你的前男友们都这个样子?”
这样脑瘫?
“差不多。”温书鹤轻笑出声,“不过他们大多都有新的男朋友了,不用吃醋。”
谢时看向温书鹤,仿佛已经看到了许多顶原谅色绿帽。
“我们已经分手了,”温书鹤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祝愿他们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啧,
这不就是写做“温柔”读作“渣”?
不过温书鹤在谈恋爱期间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其实也算两厢情愿?
谢时载着温书鹤回到别墅,正想躲回房间继续戳海棠,就被温书鹤抓住,“阿时,复习,先从语数外开始?”
谢时想到他搁置的半朵海棠,他忍。
谢时拿起书,看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看得他头晕脑胀,倒床就睡。
一开始,他认识书,书不认识他。后来,书也认识了他,但书比较害羞,不愿意和他进行深入交流。
他睡着后,温书鹤翻开书,看到书上认认真真画着的线,眼中笑意泛滥。
次日,谢时跑步回来,温书鹤没走,吃过早饭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