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救回来了,债务也还清了,但众人都颇受折腾,草草吃过晚饭后,便各自回房歇息。
赵离揉捏了下自己的肩膀,肌肉牵扯时带出的痛易令她禁不住嘶了声。那些混混虽说是她招来的,可却不怎么安分,所以当时赵离亲自手打架,也是有震慑之意,只是她一人对几人,难免会中了几招。
也还好,她那时从理安堂还买了些药材,倒是可以用一些。
她起身去放在房间角落的药篓里翻找起来,从里面挑出有镇痛消肿功效的草药,用棍子碾碎,开始药。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赵离吓了一跳,因为她现在的样子有些尴尬,她正宽衣解带,动作扭曲地去够背的伤口。
她连忙拉衣服,清了清嗓子,“谁?”
“妻主,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这般温润动听的声音,是顾耀俞。
赵离很想说不可以,可又想到这一天的骚乱,顾耀俞也受了不少苦,此时来找她,不会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随即赵离心软道:“进来吧。”
得到应允后,顾耀霆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转身便看到赵离在系腰带,衣衫不整的模样。
他脸一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声音柔柔问:“妻主这是?”
赵离咳了声,干巴巴道:“刚刚在药,仪态有些不好。”
顾耀俞一听,也顾不害羞了,连忙抬头焦急关心道:“对,我正是为此事来的,妻主伤的如何,重不重?需不需要去请付大夫来为你瞧瞧?”
“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自己完全可以处理。”赵离浅笑答,手势示意顾耀俞坐下说话。
顾耀俞乖乖坐下,神色有些为难道:“古人云,医者不能自医,妻主亦是,你这不是也因没有办法处理背的伤口而为难吗?”
“你看到了?”赵离挑眉,看着斯斯文文像纯良无害的小白兔,竟是个会偷窥他人的浅薄之辈?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进来看到妻主……”
顾耀俞羞臊不已,艰难的往下解释道:“看到妻主衣衫不整,动作也不太自然的样子,胡乱猜测而已,万不是看到了什么,请妻主放心。”
他又羞臊,又急于证明自己,一张肌白如玉的脸被逼的微微发红,盈着一双充满担忧和暗暗惊恐的纯净眸子盯着赵离,只盼赵离不要误会了他。
更不想因被赵离误会而受什么皮肉之苦。
赵离被他这手足无措的模样逗得笑出声,见顾耀俞这般单纯的青涩样子,一时忍不住就想要调戏几下。马摆出一个很是惋惜的表情,颇为认真道:“那还真是可惜了,其实我身材还不错的,看了你也不吃亏。”
“妻……妻主……你、你说什么呀。”顾耀俞顿时手脚都无措起来,声音低如蚊子。
一张本就发红的脸,这下更是似火烧般发烫起来,红的像颗熟透的苹果。
他将头埋下,不敢再看赵离一眼。
“你不信啊?那要不要我给你证明一下?正好你还可以帮我个药。”
赵离对顾耀俞的反应深觉好玩,见顾耀俞这般羞窘,不仅不收敛,边说着还边作势当即要脱下蔽体的衣服。
“妻、妻主、不是、不是的。啊——”
顾耀俞余光瞥到赵离的动作,以为赵离是认真的,他整个人都失了方寸,手忙脚乱的解释,动作太大,竟一不小心跌下了凳子,吓得惊呼一声。
并不痛,可他涨红着脸,羞愤欲死。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