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突逢剧变,把白羡鱼原本的活泼脾性压了不少,对于说话言简意赅,喜好清静,又救了她的喻禅生出了几分欣赏,虽不知道他的年纪,可她下意识地把喻禅当成了自己的同辈。
因此在喻禅告诉她他是个和尚的时候,白羡鱼吃了一惊,“和尚还能留头发的?”
大概没人问过喻禅这个问题,他顿了顿。
“我还俗了。”
“还俗的和尚。”白羡鱼觉得新奇,便在附近买下了一间农屋,时常来这里请教喻禅问题,开始诚心礼佛。
这离白马寺也近,她一从白马寺回来,脸上便愁云惨淡。
喻禅喜爱调弄香料,一度让白羡鱼认为,他是个贪玩的和尚,因为过于喜欢这些香料,因此才还了俗。
不料某日她开玩笑说出来的时候,青年竟然认真点了点头。
白羡鱼看着他屋子里的瓶瓶罐罐,逆光支着下巴说,“你做这么多香料,也不曾见你用过,这里偏远,也不见有人向你买,那岂不是浪费了?”
喻禅摇头,“不是不用,时候未到。”
她拿起一盒,放在鼻间轻轻一嗅,“这一盒闻起来挺香的,有没有起名字?”
“有。”
“叫什么?”
“往生香。”
白羡鱼一字一顿地复述了一次,好奇地转着盒身看了看,“往,生,香,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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