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我在前几个小时批判为温柔假面的佐野真一郎抢下了我,终结了这一糟糕的娱乐活动,他一边抱着我一边拍着我的背,对另外三个呵斥道,“你们太过分了,没看到爱子要哭了吗?”
同样也是兄长的明司武臣笑嘻嘻凑过来看了一眼。
“没哭啊。”
我惊魂未定的搂紧了佐野真一郎的脖子,害怕他也酒劲大发,见我没哭把我当个球扔出去。
事实证明佐野真一郎在不碰机车的时候真的是个十优好兄长,被他安慰着我都要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但是不管多少情绪在他抱着我试图带我上他机车的时候全都烟消云散了。
“等一下!”我发出的声音几乎达到我人生最高分呗,上一次发出这么歇斯底里的声音还是在乘坐佐野真一郎的机车时发出的惨叫,“你们不能酒驾啊!求你们步行回去行不行!!”
闹到最后还是步行回去了,几人决定今天晚上就在今牛若狭的家里将就一晚上,完全无视了主人的意见。
——“我这是单身公寓,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来也太拥挤了吧。”
毕竟选的聚餐地址离今牛若狭家不算太远,这边也是夜市,几乎是彻夜不打烊,在这边选择偷机车这么大型的目标还是有点显眼了。
但是佐野真一郎并不放心,按他说法,他的爱车就像他的老婆一样不可分割。
可他刚刚还没认出来今牛若狭骑得是他的老婆啊。
最后还是明司武臣去找小摊要来了几张餐巾纸,然后用随身带着的水笔在每张都写了黑龙——据说这是他们自己建立的不良队伍的名字,然后系在了每个车子的后视镜上。
“好了。”他大手一挥,“这样谁敢偷我们车子就是在跟黑龙宣战!”
“哦哦哦,不愧是军神武臣!”佐野真一郎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而等得不耐烦的今牛若狭催我们快点。
“我还得回去洗头做发膜呢。”
这个时候倒是不像一个喝醉的人了。
我又没忍住看他那头漂亮的白色头发,不禁开口道,“我也想染成这个颜色。”
“还是不要比较好,要染成我这样的白要漂染三次,很伤害发质的。”
“可是若狭哥头发看起来很好啊。”
“我每次洗头都要花四十分钟以上,还不包括吹干,每个月都会去保养修复。”
在计算了四十分钟我能写多少作业后,不禁对今牛若狭肃然起敬,“那你是每天洗一次头吗?”
“两三天一次,每天洗头也不好。”
学到了新知识的我点点头,转头又看到盯着我若有所思的荒师庆三,想到他刚刚的举高高不禁有点害怕。
这时处理完机车问题的明司武臣和佐野真一郎走来过来,“走吧走吧,回家了。”
回家了。
我看向漫长的街道,一路橘黄色的路灯将我们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虽然我的小短腿要跟上他们的步伐有点艰难。
但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回家的时候感受的不是压抑。
我几乎是小跑着跟上他们,然后一直注视着我的荒师庆三停下脚步向我伸出了手,这次他没有像刚刚那样一语不发之间上手,而是问了一句,“要抱吗?”
我向他伸手,他抱起我大步跟了上去。
“叫你弁庆是因为你喜欢武藏坊弁庆吗?”我终于把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因为这。”他似乎有点犯愁怎么跟我解释,我便没有再问,“那我是可以叫你庆三哥哥吗?”
我不喜欢弁庆这个称呼,这个名称蕴含的意义会让我想起那个男人。
“嗯。”
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偏过头,把有点冷把脸靠在了他这个温暖的火炉上。
“弁庆果然是想要个妹妹啊。”见状明司武臣感叹道,“说起来,你连我家千寿几岁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这样说得弁庆像个变态萝莉控一样,弁庆当然也喜欢弟弟的吧?”佐野真一郎转头,可荒师庆三保持了可疑的沉默。
顿时三个人看他的目光都犀利了起来。
关系真好啊。
完全在状态之外的我看到落在荒师庆三黑色衣服上的白色,没等我看清又消失不见,便抬头看向天空,看见了空中飘落的白色雪花。
“又下雪了。”
他们也一起抬头看到了雪花。
“冷死了。”今牛若狭缩了缩脖子裹紧了围巾,他是个典型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哪怕出门我一再提醒晚上很冷也坚持就穿了件修身针织衫加外套。
佐野真一郎倒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太好了,昨夜的雪没有积下来,万次郎跟艾玛本来很期待玩雪的,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见到没有雪好失望的。”
我看着他的笑容,本以为需要勇气才能说出来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雪积起来了之后,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玩雪呀?”
“当然了。”
这个时候我想起妈妈跟我说的话——爱子要好好学习,这样未来的爱子一定会变得幸福的。
虽然目前的发展跟学习没有关系,但是重点在于后半句吧。
爱子的未来一定会变得幸福的。
呐,妈妈,你给我取的名字真的带给我好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