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很是幽怨的盯着她:“你还知道有个相公啊,成天都不见你的人影。”
王落花笑着解释道;“我这不是忙嘛。”
“再忙也不能忘了你相公我啊,你可知道我……”
他突然气得不说了,只低头踢石子。
王落花好脾气的笑道:“我知道,知道你天天想我。”
“鬼才想你。”
“好好好,你是鬼。”
“你个小干柴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鬼。”
“好,我是鬼,行了吧。”王落花又将食篮递过去,“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老子才不吃!”
“不吃拉倒,那我走了。”
“……”
“……我真走啦。”
“不许走!”李逢君见王落花真要走,急忙上前拉住她,一把夺过她手里食篮,“看在娘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王落花“切”了一声道:“瞧你,一个大男人矫情的。”
说完,她拿了一块布铺到青松树下,坐在那里冲着他招招手,“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坐到这边来吃。”
李逢君朝里望了一眼:“娘进去这会子了,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找馆长。”
“什么?”王落花微微一惊,立刻爬了起来,“娘过来了,她什么时侯过来的?”
“娘过来有一会子了,估计有什么事情要同馆长说吧,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到时你和娘一起回去。”
“嗯。”
两个人走到青松树下坐好,李逢君刚打开食篮,王落花就看见贺兰月和贺兰泓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眼瞧上去,贺兰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月儿,你莫急,我再去县里一趟帮你打听打听。”
“实在麻烦三哥……”
一语未了,就看见王落花和李逢君一起跑了过来,贺兰月赶紧擦了眼泪,整理好心情,从唇边挤出一缕微笑:“花儿,你过来啦。”
王落花见她脸上有泪痕,忙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贺兰月欲言又止,李逢君急了:“娘,到底是怎么了?你有话就直说嘛。”
“……没,没什么事,刚刚风吹的沙子迷了眼。”
“月儿,告诉花儿和天宝也无妨,孩子都大了。”贺兰泓郑重其事的看着两人,“花儿,是你爹出了事,被官府抓了。”
二人俱惊住了,王落花满面急色:“我爹好好的怎么会被官府抓了?”
贺兰泓解释道:“昨儿一早你爹拿了五百两银票去县里的宝丰钱庄兑银子,当时就被人围住了,那些人还报了官,说是你爹……”
他放低了声音,“偷的,官府的衙差就将你爹抓走了。”
“不可能,我爹怎么可能会偷银票呢,绝不可能。”
贺兰泓道:“我也不信你爹是那样的人,可是你爹根本说不清楚那五百两银票到底是哪里来的,你娘怕你担心一直没说,其实我昨儿下午就去找了孙知县,他说人脏俱获,不好放人。”
王落花:“怎么会这样?”
贺兰月哭道:“我也不知道,你舅舅刚说马上再去县衙一趟,说不定能打听出一些眉目。”
李逢君道:“舅舅昨儿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再去恐怕也是白跑一趟,这样吧,我马上去一趟县里,去找我表哥问问,熟人好办事嘛。”
王落花立刻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好吧。”李逢君又看向贺兰泓,“还要麻烦舅舅帮我请个假。”
“好。”
李逢君连饭也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到了镇上雇了一辆马车急急赶往松淮县找到了聂云。
一路上,王落花的心揪得紧紧的,她实在想不通,她爹怎么有五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