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唇瓣的柔软,热度,笨拙的反应,若有若无撩拨似的轻轻回吻,每一样都让情窦初开,眼神灼热的楚熠沦陷。
沙发太小很难容下两个男人,在楚熠兴奋地在顾沉脖颈上啃了一口时,顾沉疼得下意识挥手,碰倒了桌上的酒瓶,酒瓶碎片割伤了顾沉的手。
血液,疼痛,瞬间让顾沉找回了点理智。
楚熠也被酒瓶打碎的声音短暂的拉回了神,他担心的问:“你没事吧?晏扬?”
顾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猛然将楚熠推开,跌跌撞撞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按着胸口拼命喘气压制怪火。
楚熠凑上去捉住他的手腕,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顾沉甩开他的手,声音沙哑:“我不是晏扬,你认错了。”
顾沉的冷淡的声音仿佛往楚熠着火的脑袋上浇了一盆凉水,即使身体滚烫渴求的快要让他无法忍耐,他却还是强忍着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沙发上顾沉头发凌乱,衣衫半开,白皙的脖颈上好几个牙印。
楚熠也没好到哪去,眼睛赤红,呼吸急促,身上穿着为了表白特意准备的西装上满是褶皱。
二人看着彼此,楚熠眼里有愤怒,有错愕,有后悔,还有自己第一次表白,费尽心思,竟然表白错人的委屈。
顾沉移开眼神,看着这一屋子装饰,倒是知道楚熠为什么会这样看他。
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楚熠的表白房间。
方才还缠在一起仿佛只有彼此的二人,此刻却疏远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楚熠捡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地上的音乐盒,怒气冲冲地往门外走去,当他推了几次门都没有推开时,彻底爆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沉被玻璃瓶割破的手指现在还往外淌着血,他拿过纸巾包住,一摸口袋,手机不见了。
他看着从外面锁住的门,桌上的酒瓶,以及身体本不该有的反应,开口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你带手机了吗,打电话叫人。”
楚熠不信顾沉的话,但看到顾沉流血的手,到底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他找出手机,好巧不巧的,手机在这种时候没电了。
楚熠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他又砸了几次门,依旧没人理会。
顾沉看着站在门口像霜打茄子的楚熠,提醒道:“你省点力气,我们应该是被下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药效又会发作。”
楚熠拳头握紧,在房间里找到一个距离顾沉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顾沉瞧着楚熠那副避而远之的样子,觉得嘴里有些苦,他捋了下汗津津的头发,拿过桌上冷水一饮而尽。
*
药效再一次发作时,比第一次还要汹涌可怕,浑身仿佛被烈火包围,仿佛要吞噬他的一切。
顾沉忍得大汗淋漓,难受地拉开了一点领口,对准空调让冷风从领口里灌进去。
楚熠那里没有空调,年纪轻耐力又不行,已经快要到极限,一抬头,看到远处的顾沉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皮肤上留有一排牙印,牙印深红,肌肤细腻,他下意识动了动喉结,口干舌燥。
顾沉不知道楚熠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只是他想要再喝水时,一转头就看到了楚熠红着眼睛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如同许久没有吃到鲜肉的小狼崽,饿急了想要什么也不顾扑上去咬上一口。
顾沉皱了一下眉,决定换个地方坐,刚起身就被楚熠滚烫的手按回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