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为了活命,倾家荡产买了充饥一天半天的粮食,
尽管叶麟秋开仓放粮施粥,救了不少人命,
可现在炒粮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能一直放粮,
那些变卖的家产买的的粮食吃下了肚,
可变不回钱财,没钱的还是没钱,
管他是一两一石,还是六十两一石,
反正平头百姓就是家徒四壁,整个京城的人都是死气沉沉的。
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虽说人人都觉得官字两张口,有的进没的出,
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这些身无文分的平头百姓,
也要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西街那里走一趟。
而西街这条街原本是青石大人巧取豪夺全霸占了的旺市,
这条街的商家八成和他有裙带关系,为青石赚钱的,
这一下青石倒台,树倒猢狲散散的,
几乎是京城最旺的街市已经被冷清了半个月。
如今叶麟秋就将这里布置起来成为新的米市,
并根据在旧米市刻意记下的账目,
为那些买了天价口粮的百姓退钱换粮,
只要证据确凿,账目清晰的,花了多少都原价奉还,
是取回银子还是按市价一两一石换粮,
都归百姓们自愿,就是没留下凭据的,
也按人头次可以略微退些银子熬过这些日子,
明末资本已经萌芽,只要能熬些日子,大多数人还是能有生路的。
这天退朝下来,李韦均经过西街回家,
却意外发现这条冷清了半个月的街道突然门庭若市,
人满为患,挤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而且还是十分老实地排队!
从来不屑了解街头告示和传闻的李大人,
也受到了影响,突然发现他家一个下人也排在里面,
忍不住走过去将这家伙拉了出来:
“汪方,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说也是我礼部尚书的下人,
是什么人不能让你先办,要和这些白身一般排队?”
那汪方说:
“哎呀,主人啊,这是叶指挥使新办的米市,
前些日子买了高价粮的人都能退回差价,
并且也开始卖粮了,说是皇担保,粮价稳定呢!”
李韦均眼睛都睁圆了:
“这米市向来油水丰富,一家都吃不下,
是我们礼、刑、吏、户四部的人公共开设的,
这个叶麟秋一个人居然打算直接吃下来?他凭什么!”
汪方说:
“主人呀,您又不是不知道,
米市那下闹得都好几天不开门了,
现在这粮价是稳下来了,可没地方买啊,小人也有家人要吃饭的,
这地方有粮卖,听说还给补原来被坑的差价,
怎么说也得来看看是不?”
李韦均摸了把胡子喃喃地说:
“这一次全京城官那一个叫血本无归的,
这叶麟秋就是神仙下凡一天也点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哼哼,说是补差价,没银子补老夫看你怎么办!”
说着就看一个老人前感万谢地在锦衣卫的协助下,
拖了好十来大袋米出来,看那样子一袋有两百斤。
“哎呀,真是谢谢你们了,因为听说到处绝收,
小老儿把全部家产当了,二十两银子买了一石米,
现在居然真补差价,想来一家子吃饭,还是拿米的好。”
那个年轻的锦衣卫一边帮他把粮食搬出去一边说:
“老人家,不用谢,年景虽然不好,但粮食产量还在的,
以后这米市有皇担保,价格不会随便涨跌的,
要粮来这儿买保管没事。”
老人一边雇车拉米,一边说个没完:
“好嘞,以后只来你们这买米,哪儿也不去!”
李韦均额头的汗水就滴了下来:
“汪方,叶麟秋是大风刮来的银子么,
全城这多买了高价米米的人,他真一个个补银子?”
汪方想都不想就回答:
“那当然,这些人有一个是一个,早来的都领完了,
就是这儿认人头,一家子多少口只能领一次,
那打算蒙混过关的是一个都没混到。”
李韦均点点头说:
“锦衣卫对京城户籍自然是了如指掌,
这事肯定是瞒不过他们的。”
突然想到自己买了百万石,这一下差价补过来,
那天大的损失不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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