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心情,巡查办公室,一群工作人员已经落座,重案组已经开始了初步测写结果。
黄捷拍了拍手,撇了撇嘴转了一圈,向右摆动,在右边脸上挤出了一个酒窝,总结了脑海中得到的信息,整理了语言,他开始喋喋不休:“凶手大概是20到40岁,年龄跨度很广,男性。我怀疑他有两种性格,其中一种可能是重度自闭症,当然,我不是说他是天才。而是那种不接触别人,不爱说话,觉得自己高贵,或许在他的脑海里他认为自己和我们不是物种的人。他自律性差,没有触法的概念,而且严重的错觉让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优越的物种,凌驾于一切生物之上。”
邹若光补充道,“他不热爱打扫,没有群居意识,只有一种野兽的孤傲,居住在离荒野郊区这种,更像野兽居住的位置。”
黄捷切换到路人的供词,“重要的是,他其实很聪明,可以和人友好交流。可能有合法的职业,但生活现状不好,这可以是精神上的。我不知道他有多少‘食物’,但应该不会太少,他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进食。身体里那个严重的攻击人的意识不允许他吃正常食物。暂时不知道他喜欢人的特点是什么?“
郑雅月接着说道:“这类嫌疑人往往会先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开始,比如从大学里偷走人体标本。这种人幻想着、痴迷于这种谋杀,当他尝到了甜头后,还会继续杀人。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不要和他谈论任何理智,他能够顺利交谈不是因为他有人性,更多的是他认为语言是‘狩猎’的本领,或许用食尸鬼来称呼他更加合适。”
吴智辉说:“他可能有车来抬尸体。他是一个‘为所欲为’的人,很强壮,在很多地方都有可能被他攻击,但会集中在人烟稀少的地区。”
邹若光给警员们展示了尸检各部分的细节,办公室内迅速升起了咦~的嫌弃声,他说:“这个人有一定的医学知识,手头有很多医疗工具,身上可能充满了医用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通过某种渠道购买,也可能是和职业相关。比如医生护士,或者是医院里的扫地工。”
说完我们就离开了会场。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漆黑的天空被明月“砸”出了一个亮窟窿,微风轻轻地吹过脸颊带有一种寒冷的刺激感。已经来到了返点,重案组商量着要吃些什么,而吴智辉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选择留在派出所,查看郑雅月给他的1900多名殴打定罪的犯人资料。
重案组又来到了昨天的火锅店。这个火锅店门面很小,靠江边,一排违章的桌子放置在河道上,凌乱的电线覆盖在地面,连接着各个桌子的电磁炉。我们找了个透气的地方坐下。天边还残留着弯月,月亮下波光粼粼,不断闪烁。来来往往的熙攘声,让人觉得安心。
此时夜市的摊位并不拥挤。服务员拿了一个电磁炉,插上电源,问我们需要什么。我们避开了他推荐的内脏,选择了一些猪肉、牛肉和大量的蔬菜,在锅底点了一份辣味。随着融化的黄油,煮沸的红油,不断的麻醉着重案组的舌头,一些看似美味的食物,三人差点直接吞下去,不敢过多享受嘴里咀嚼的肉的魅力。喝完一杯冰镇啤酒,瞬间精神一振,准备回警局熬夜。
1900多份纸质材料有多高,大概加起来有一个小婴儿的高度,吴智辉看着这些材料就后悔了,他先把材料分好类,给每人分配好接近500份的量。重案组怀疑凶手可能有刑事犯罪的前科,很多罪犯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逐步升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可能有过一段“学习期”。
许久,吴智辉放下材料,捏了捏眼睛,久久地看着这些单调的字眼,眼神有些迷离。重案组成员也全部回来,都趴在这档案“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