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只恶鬼脱胎于妖道阴神,乃是他妖法所炼,上应七星,其命玄阴。”
“其师弟言,七鬼极阴不惧阳。”
“故而七星破壳,一出世便吞噬阳气,就连君家浩然正气所化白锦,亦被他吞入腹中。”
“不过它们总归肚量有限,装不下些许,撑到肚皮漏气”
“君家浩然气,便从七鬼肚脐钻出,而后精神气内敛,连同它等皆收入身窍。”
法禅院,一间禅房内。
刘彦坐听夏侯远笑谈当时情况。
刘平站在一旁,出神想象着其景。
说到此处,夏侯府君笑道:“我看这是天意!”
“那妖道用妖法造出此等邪物,却连阳气都不惧,连儒家浩然正气也不怕,若叫它们遁逃,只怕危害无穷。”
“君以品性束缚七鬼,收入身中镇压炼化,乃一桩大功德。”
刘彦闻其言,从中推想复现当时,大概明白前因后果。
说道:“我于身中设雷天大壮阵,本意是拒其夺舍,又想依仗浩然正气护身,能限制其行动,使众神将好拿住他。”
“未曾想到会有如此变数”
夏侯远拂须点头道:“这世间造化运转着实难料,君揭破妖道面目,助我等降妖伏魔,苍天犒赏有德之人。”
“纵然非君子所愿,亦得此收获。”
刘平回神,适时礼问道:“府君当时,如何不拿妖道阴神?”
夏侯远笑顾刘彦,对他道:“你却不知,那时妖道中了你家相公圈套,身遭雷法,外有正气裹阴神。”
“我家判官看你家相公正气雷火熬炼妖道阴神,白锦得天地阳气资助,有所滋长。”
“便对我说奉义炼魔,助长自身白锦,不妨做个人情,就叫奉义炼化此魔,养浩然正气。”
“我思虑后,以为言之有理。”
“那妖道欲夺君子肉身,君回报他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我就不收妖道,看着儒家如何炼魔。”
“着实令在下大开眼界。”
言谈中,这位府君笑颜满面,即有对于刘彦赏识,也为自己做成这场人情而高兴。
刘平解了疑惑,分看相公问道:“主人长几尺浩然气?”
刘彦凝神道:“长有四尺,眼下已是二丈白锦,多谢府君成全。”
“奉义说哪里。”
夏侯远显笑说:“我不过顺应天意,做成这场人情,刘君今日该得四尺浩然气!”
“那七鬼在君身府之中可还猖狂?想来已被炼化了吧?”
刘彦相视一笑,敛袖道:“它们倒也不狂了,只是未能炼化它们。”
“那七鬼入我印堂之中,其内阳气甚厚,却不伤它们分毫。”
“我自身浩然气与其相连,炼化不得它们。”
夏侯远闻言略吃惊,神目盯看他眉心那点朱砂印,摸须琢磨说:“我原以为,君眉心一点红印,乃是泥丸开宫之故。”
“不想却是因此!”
“你可修炼铅汞之术,养命道法?”
刘彦说:“小生不修道,出窍神游之法乃自家参透,那雷法是我参悟靁字之意,结合雷天大壮阵所设。”
“此阵是我听来的,私自化用,全作惊吓妖道之用。”
“奇哉!奇哉!”
夏侯远连连称奇,一双明眸重新打量眼前之士,道:“我知君子所言句句不藏虚假,但此事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