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炉的时候,司炉工分成两伙,一伙三个人先去洗澡,之后换了干净衣服,再烧半个钟头锅炉,就下班了。
另一伙三个人清炉。锅炉鼓风机停机,引风机继续抽。
正准备清炉,司炉工蒋宝才跑过来叫骂道:“CTM的,今天谁崩的澡堂子,都他妈崩开(加热到100度)了。”
“妈的,给这个小兔崽子扔澡堂子里煮了得了,谁让他给崩开了。”班长冯树林叫道。
原本以为,一班之长会主持公道……
推煤班班长马清文是个社会人儿,班组里的人都惧怕他,就连他的顶头上司司炉班班长冯树林也要让他三分:“是基霸刚来的王嘉福崩的,他头一天来,还没弄明白。都干基霸呢,都别基霸别瞎骂了,兑点凉水得了呗,都基霸叫唤啥呢……”
大家骂骂咧咧一阵,王嘉福默不作声,才算了事。
“他妈的,这帮粗野的混蛋!我堂堂一个后世的华夏纺织大学的博士生,竟被弄到这里当了推煤工,还遭一顿臭骂!”连憋气带上火的王嘉福,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
傍晚,母亲黄爱芬询问王嘉福的工作情况。
王嘉福把这一天从报到开始到下班总体情况给母亲讲了一遍,他唯独没说给澡堂子崩汽崩开了被骂的细节。他觉得这些都是暂时的委屈,一个男子汉不该婆婆妈妈地把一些不好的情绪带到家里。况且他已预知了未来,只不过是在奔向黎明山坡的路上。
“物有短处,人有长处。那点烟和酒,你有什么舍不得的,都是些物。”母亲抱怨王嘉福没有按照她的想法送礼,导致被分配到锅炉房做了推煤工,“听说那个劳资科科长,就喜欢收礼。谁送礼就给谁分配好工作,不送礼就给分配又苦又累又脏的岗位。唉!你的性格和你爸咋一样一样的,将来在厂里怎么能吃得开……”
“妈,没事的,你放心吧,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提干,做临时工推煤只是暂时的。”王嘉福信心满满:“你看,我插队到黄江市桃花县黎明公社,不也就种了十几天的地嘛,然后就被县文工团抽调过去拉小提琴了。是金子到什么时候都会发光。”
放学的王嘉玲进了屋,正听到哥哥说“金子发光”,便贫嘴道:“哥,你今天什么情况,分配去做什么工作了?”
傍晚,母亲黄爱芬询问王嘉福的工作情况。
王嘉福把这一天从报到开始到下班总体情况给母亲讲了一遍,他唯独没说给澡堂子崩汽崩开了被骂的细节。他觉得这些都是暂时的委屈,一个男子汉不该婆婆妈妈地把一些不好的情绪带到家里。况且他已预知了未来,只不过是在奔向黎明山坡的路上。
“物有短处,人有长处。那点烟和酒,你有什么舍不得的,都是些物。”母亲抱怨王嘉福没有按照她的想法送礼,导致被分配到锅炉房做了推煤工,“听说那个劳资科科长,就喜欢收礼。谁送礼就给谁分配好工作,不送礼就给分配又苦又累又脏的岗位。唉!你的性格和你爸咋一样一样的,将来在厂里怎么能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