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宽敞的休息室内。

“我是烧水班的工头，大家都叫我茂先生，你们也这么叫就可以了，”茂先生自我介绍后问，“还未请教这位小兄弟的名字。”

“我叫周杰明。”周杰明也报了名字。

“周杰明啊，”茂先生点了点头，“老实说，我还是觉得你不适合做这种体力活。”

檀龙刚要开头，周杰明就拦住了他，因为他听出了茂先生话里有话：“那您的意思是？”

“涅海棠虽然主要的客人都是男性，但作为不夜天最大的娱乐场所，当然也不会缺少女性客人，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当……”茂先生停顿了一下，“男侍。”

这一回连周杰明都愣住了，茂先生赶忙说道：“你们可不要误会，这里确实也算是风月场所没错，但干的大多还是正经的活，就是陪客人聊聊天，倒倒水之类的，当然私下的交易另说，男侍的工作至少比这儿轻松不少，还能转遍这个涅海棠，你们……也没有想久干的意思吧。”

周杰明佩服这位大叔有这样的头脑，但还是问道：“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还愿意花多余的力气帮我们呢？”

“也没什么理由啦，”茂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想起我刚来不夜天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你们两个也不像是有什么坏心思，况且，我也是炎黄人呐。”

周杰明笑了，向他微微一鞠躬：“我没有问题，感谢您的好意。”

“那就这么定了，”茂先生起身出门，“檀龙就先熟悉一下这里的轮班吧，周杰明就跟我来，毕竟男侍这件事，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见檀龙有些犹豫的样子，周杰明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示意他安心，自己跟着茂先生出去了，左拐右绕楼的同时也在留心参观，涅海棠走廊的装饰也颇具观赏观赏价值，墙面大多采用彩绘，古董瓷器，插花，风景像随处可见，周杰明甚至看见了一台赛伦廷帝国的老式留声机，那是完全可以当做收藏品的东西，整座建筑的价值已经不可计量，加着里面的东西，说是一座对外开放的宝库都不为过。

“茂先生，我刚来的时候就有一个问题，”周杰明说，“明明已经是能普遍使用煤炭，连煤气设施都出现的时代了，这里还在坚持劈柴烧火，而且涅海棠是完全木质的吧，不怕烧着吗？”

“好问题，”茂先生点头说，“如果要说为什么的，大概就是传统和习惯吧，不夜天的人们还是更喜欢柴火慢慢烧出来的水的感觉，热度里混合这木头的香气温暖全身，至于着火什么的则完全不用担心，我不是很懂建筑，但听说重型木屋的墙体比混凝土还耐热，加一些特殊处理，建立起的百年时间里仅有一场火灾，唯一的那次还是……”

“阿茂，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女人优雅的声音，伴随着一点清淡缥缈的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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