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成蟜带着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离开了,嬴政则来到了浴池之中,冬日之中,在筋骨劳累之后,舒舒服服地跑泡上一个热水澡,实在是一件莫大的享受。
嬴政背靠在玉枕之上,真个身体完全沉在冒着热气的池水之中,湿漉漉的头发平摊在浴池边缘的木板之上,一双白嫩的手掌轻轻的梳理着嬴政的长发。
“大王,时间已经不早了,已经快到了与太后约定的时间了。”身上只有一身里衣,如同象牙般般白腻的四肢尽数暴露在热气之中的清夕轻声的提醒道。
“还早,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这里实在是一个难以拒绝的地方。”嬴政惬意地说道。
“大王,时间过长,对身体并没有多少好处。”清夕劝谏道。
“这里可是第二舒服的地方,其他的,暂且就管不上了。”嬴政不为所动道。
清夕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梳洗着掌下的长发,只是,在心中却有着一个疑问:既然有了第二,那第一又是什么呢?
“成蟜,你对他怎么看?”心神沉浸在热水的温柔之中的嬴政突然间说道。
“长安君?”清夕诧异道,嬴政的问题显然是让她措手不及的。
“孤记得,你当时的神情,似乎对成蟜有着什么看法。”嬴政询问道。
“长安君是大王的弟弟,奴又怎敢有什么看法。”清夕回答道。
“你啊,一点也不算像是罗网资深的天字一等杀手。”嬴政翻过身子,拉过清夕的小臂点在颌下道。
“奴”清夕的心神不由一紧,难道我暴露了?这般想着的她下意识的用空着的那支手摸向了脸颊,还好,没有想象中的东西。
“你就像是一个初出巢穴的雏鸟一般,有些天真了。”嬴政说着视线撇向了垫在颌下那圆润之中带着几分独有的弹性的手臂上。
太嫩了。嬴政在心中补充道,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所说的这个嫩字只是单纯地在说清夕的经验不足,还说在说颌下的这条温润如玉的手臂。
“对于秦王宫来说,奴就是一只刚出巢穴的雏鸟啊。”清夕的慌乱只是一瞬,便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这里没有外人,说说吧,你对孤的这个王弟怎么看。”嬴政接过刚才的问题道。
“长安君他”清夕迟疑道,那些话,她适合说吗?
在嬴政的视线下,清夕瞬间就忘了了心中的那份迟疑,说道:“奴不知道长安君是什么样的人,但奴能够看的出来,长安君他在大王面前表现出的东西绝非是他心中真正所想的东西,他的隐藏着什么。”
“你看到倒是不错,隐藏的才是真正的他。”嬴政说着从池水中站起身,跨出了水池。
清夕见状,慌乱地移开视线,下一刻,又强迫着自己转过头,好在,这个时候,留给她的只是嬴政的背影。
嬴政走到衣架前,扯过一条干的麻布,将身上的水迹擦去,直到将一套干净的里衣穿上,那边的清夕才磨磨蹭蹭又似乎是正好的走到了嬴政的身侧,服侍着嬴政穿起繁琐的王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