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用扇子挡住了他还想继续往前伸的爪子,“先说好,你这酒想卖多少钱,今天老子可不想当冤大头。”
赫清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砚那身金灿灿的行头,根本看不见萧砚婢女青山眼里的寒冰。
“这是我爹埋了快二十年的好酒,就等着我妹出嫁的时候喝,怎么着也得这个数。”赫清风伸出五个手指头。
“都是兄弟,只要酒好,本王还会少了你的吗?”萧砚笑了笑,用扇子指向身旁的苏冕,“你知道他是谁吗?”
苏冕今日穿着昨晚那件鹤氅,装扮上可以完全用清雅两字形容,再贴切点就是穷,不像萧砚打扮的那般土豪,对于赫清风这种急需用钱的人来说,根本瞧不见他。
见赫清风一脸疑惑,萧砚也不管苏冕是否冷脸,意味深长的向赫清风,“这可是苏冕殿下,即将和本王一道接待漠北使臣。”
赫清风不出预料的露出了个嫌恶的眼神。
苏冕像是看不见他眼里的嫌弃,走到桌子旁,径直坐了下来,顺手打开了赫清风拿来的那坛女儿红。
历经二十年时光的酒香,终于探出了坛口,弥漫了整个雅间,光是闻着,就已经足够叫人醉了。
“你干什么?”赫清风快步走到苏冕面前,想要抢夺他手里的酒。
苏冕提坛快速后退,将酒坛子悬于空中,一旦放手,这用二十年珍藏的心血,便会立刻付之东流。
“你个降国质子,给爷放下。”赫清风指着苏冕的鼻子骂道。
苏冕一言不发,直接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闷头喝下,随后看向萧砚,一脸满足道,“果然好酒!”
“这是我献给齐王殿下的,你给我放下。”赫清风边说边去夺酒坛子。
苏冕一把捏住了赫清风肥大的手腕,“你爹这女儿红,是留给要留着等女儿出嫁时喝的吧?”
“是又如何?”赫清风恼羞成怒的说道。
苏冕笑了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陛下已经为我和你妹妹赐婚了,圣旨今日便下,作为妹夫,这女儿红我不该喝吗?”
“还是说,你确信我还未喝上这女儿红,便会死于非命?”苏冕在笑,但却笑不达眼底。
“你放屁,陛下怎么可能会将我妹赐给你。”赫清风满脸怒火。
其实他关心的不是她妹妹有没有好归属,而是这个归属不能是苏冕这个敌国质子,街上随便一个人都知道漠北可恨至极,他妹妹要真被赐婚了,此后赫府的名声他不敢想象。
“清风啊,本王可以作证,父皇确实赐婚了。”萧砚适时出来打圆场,“你这女儿红,质子确实该喝。”
“陛下为何?....”听到苏冕的话,赫清风变的迷茫起来。
萧砚笑着走上前,用扇子点了点赫清风的肩膀,安抚道,“不说这些了,苏冕殿下想喝女儿红,喝便是了,钱本王照给,照给啊,就当是苏冕殿下的新婚礼物了。”
几人各怀心事的吃完了午饭,萧砚适时出不胜酒力的样子,晕倒在了青山怀里。
“殿下...!殿下。”
见萧砚喝醉了,赫清风不淡定了,他最近手头紧,这才冒险偷他爹的酒出来,打算卖给萧砚这冤大头,这酒都喝完了,萧砚承诺的五千两还没给。
青山看了一眼赫清风,从身上拿出一叠银票,“滚。”
青山是萧砚的宠婢,赫清风刚想发火,但想着以后还用得着萧砚这个行走的金库,便将怒气忍了下去,拿上钱,说了两句屁话,麻利了溜走了,走前还不忘瞪苏冕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