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冕疑罪之身,竟能得两位贵人探视,实在惶恐。”苏冕淡淡的看了一眼牢房内的争执,神色不明。
“不惶恐,不惶恐,本王日日看你都不觉厌烦。”萧砚上下打量着苏冕,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的眼神估计猥琐至极。
太子萧仰看了一眼萧砚,心下了然,萧砚男女通吃,不知阴阳调和。
“判案有刑部,你当三尺律法是儿戏,这大牢可不是你随意出入的地方,还带着婢女,成何体统。”萧仰神情严肃。
萧砚闻言站了起来,顺手将青山和绿水两个婢女拉到身旁,轻轻捏了一把绿水的脸蛋。
“讨厌....”绿水将头扑进萧砚的怀里,和女儿家的害羞如出一辙,但前提是旁边的人不曾见过她出刀杀人的速度。
“皇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漠北使臣都要不日便要到了,质子殿下可是陛下亲封的礼宾司,把人关大牢里算什么事。”萧砚冷峻的看着太子。
“国有国法,刑部侍郎这桩命案和他有关,这也是陛下下旨彻查的,你有不满,大可去找陛下。”萧仰一点不留情面。
这也是此事难办的点之一,原本以为苏冕好歹是漠北可汗的儿子,现在两国又在谈和,皇上多少会顾忌些情面。
而现在看来,皇帝根本不想谈和,他是在倒逼漠北主动挑起事端,此时对抗漠北的怀王正在回京的路上,干这事对大燕肯定没好处,除非....皇帝早就选好了边军首领的替代者。
不过此时太子这个伪君子的出现倒是不难解释,无非是她来刑部大牢这事有人通风报信,而让她无语的是,自己都这个形象了,太子竟然还不放心,作为太子这般不自信,怪不得只能当炮灰。
“臣弟来来大牢看看兄弟总不算犯事吧,倒是皇兄,不在东宫商议国事,跑到小小刑部大牢来,有失排面。”萧砚抬眸看向太子。
“此案涉及朝廷官员家眷,陛下已交我主审,你说我为何要来?”说完太子还抬手指了一下刑部侍郎。
说完太子又补充道,“念在你是初犯,今日利用皇家特权私闯刑部大牢这事我便不再追究,二弟如果没事,早些回去更为妥当。”
好大一顶帽子,萧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她也明白,此时和太子硬刚讨不到好处。
萧砚晒然一笑,“皇兄说的哪里话,臣弟只是心疼质子殿下,父皇好不容易给赐了个娘子,这就没了。”说完她还不忘叹口气,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有这么绿茶的一面。
“这大牢怪冷的,太子哥哥君子端方,肯定会把质子殿下照顾好的,臣弟就不多打扰了。”
萧砚带着绿水和青山往外走,经过太子身边时,假装拌了一脚,直接向太子扑去。
太子萧仰见状,赶紧往旁边一闪,绿水拉住萧砚,自己却不小心摔倒了,直接将自命不凡的太子殿下推了个狗吃屎。
“哎呀,小婢无状,冲撞了皇兄,皇兄这般宽宏大量,定然是不会计较的吧!”萧砚赶在太子开口之前先发制人。
刑部侍郎胆战心惊的将太子萧仰扶了起来,萧仰看着嬉皮笑脸的萧砚,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发作。
萧砚对太子不满已久了,早就想恶心他了,“臣弟知晓皇兄为国为民,但也需多多锻炼身体。”
“孤的身体就不劳齐王费心了。”
萧仰拍了拍弄脏的衣袖,显然是气极力,先前还二弟二弟的叫着,现在都改口叫齐王了。
“臣弟只是担心太子哥哥公务繁忙,小翠可都和我说了,太子哥哥一泻千里,不如往日威风。”萧砚痛心疾首的说到,“放心,臣弟会照顾好小翠的。”
小翠是下面的人送她的,现在还被关在她院里,据说是洹州第一妓院买来的花魁娘子,但她知道,小翠是太子的细作,正好用来恶心太子。
“什么?....”太子一脸难以置信。
“太子哥哥也不必心急,男人嘛,有点毛病正常,我以前也不行来着,后来用了西凉神医的药,就变得十分威猛了,连小翠都夸我更胜从前,改日臣弟给皇兄带点过去,保管皇兄雄风依旧。”
萧砚一脸我懂你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认真为太子考虑。
“站住,你说清楚,污蔑孤的名声,你可知晓会担何罪名?”见萧砚要走,太子急忙叫住了她。
萧砚回头,一脸无辜的回道,“这可不是我污蔑的,这是小翠说的,臣弟和皇兄又没见不得人的关系,皇兄有没有毛病,臣弟自然不知,都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说完萧砚便带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婢女,离开了刑部大牢。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苏冕,正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