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得罪太子,只能把气撒到叶微头上。
虽然不知道庆国公夫人怎么看出来的,但叶微也没有放在心上,淡淡道:“夫人慎言,造谣污蔑当今太子,就是国公大人也保不了您。想来是因为夫人骤然失子,精神有些失常,这才胡言乱语,还不快扶夫人下去休息。”
还别说,太子这面大旗还真好用,按以往情况庆国公夫人肯定还会再骂几句,这次居然只是狠狠瞪着叶微,也不敢再骂了,任由几位小姐把她扶下去。
叶微垂眸,心想,等葬礼结束了,他就立马离开庆国公府,再也不用面对这一大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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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黑,谢梵在处理公务,视线虽在眼前的折子上,心思却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他漫不经心听江总管汇报。
“殿下,沈寒已经教训过了,按殿下吩咐亲自把人送给了庆国公,温容以及昨晚看守的侍卫也已经押解起来,等殿下回宫处置。”
“江总管收了一个好徒弟。”谢梵神色莫名。
江总管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奴才也没想到温容看起来乖巧,实际上包藏祸心,竟把主意打到叶公子身上。是奴才识人不清,殿下恕罪!”
江总管只想大呼倒霉,小兔崽子饭没吃几碗,就想把他拉下马取而代之,这下可好,马屁拍到马腿上。
他现在只能祈祷千万不要连累到自己。
“以后身边人要查清楚,再出现这种事,你这个大总管也别做了。”
“是。”
又是一封奏请太子娶妻立妃的折子,谢梵面无表情扔到一边,揉了揉眉,往常碰见这种折子他理都不理,但今晚脑海里却都是叶微的样子。
如果是叶微,倒也不是不可以。
江总管观谢梵神色,轻声道:“殿下,天色已黑,是否要安寝?”
谢梵没说话,江总管似是不经意间提到:“今日奴才看叶公子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身体怎么样?”
要是没有昨晚的事,江总管是万万不敢随便提起叶微的,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情况就变了,他自然要往促进两人这方面努力。
烛火轻轻摇动,谢梵的影子也随之晃动,俊美的面容一半藏在阴影里,明灭可见,右手有规律地轻扣桌面,在寂静的夜里很是突兀。
“让越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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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微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他又看不见了,颇有些无奈,其实他很想跟谢梵说,我知道你是谁,不用蒙眼了。
但一想,这样将错就错装作没发现,以后也不用扯上关系,对双方都好。
叶微发现这次跟上次比有些不同,地方还是老地方,只是蒙眼用的眼纱变了,上次是粗糙的布,这次是细腻柔软的绸缎,舒服了许多。
而且只下了迷药,没有下□□,身上虽然也没什么力气,但比昨晚好些。
不过这样也有问题,昨晚他意识不清醒,胆子也大,敢拉住谢梵,主动投怀送抱,事后大部分也不记得了。
但现在没有□□,脑子很清醒,又蒙着眼,导致其他感官格外敏感,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产生了俱意。
简而言之,怂了。
莫非谢梵食髓知味,想再来一次?
听人说太子这几日都要宿在庆国公府,总不至于他每晚都会被送到太子床上吧。
他是想用这种法子报恩,但也不至于每晚都来一次,身体会废的。
叶微很苦恼,比面对沈茂还苦恼。说起沈茂,现在沈茂还没下葬,希望他头七回魂时别来找他,找谢梵。
叶微对谢梵的脚步声已经很熟悉了,响起的那一刻就知道谢梵来了。
虽然他不怎么信鬼神,但面对这种荒唐情境,还是下意识沉思:在沈茂的葬礼上,沈茂的家里,亵玩沈茂的妻子,谢梵真的没有一丝忌惮吗?
事实证明,还真没有。
“我知道你醒了,别说话,也别动。”
谢梵勾住叶微衣带,轻轻挑开。身体接触到空气那一刻,叶微瑟缩了一下,双手紧握,左手不小心抓到了个东西——谢梵腰间的玉坠。
修长手指在叶微满身痕迹上一一掠过,这些都是谢梵昨晚留下的。看叶微冷淡的面容为他露出不一样的□□,也是一件乐事。
若非怕叶微认出来,谢梵真想把他眼纱摘了,看一看他的眼睛里面是否泛着朦胧水光。
不过谢梵今晚把叶微弄来实际上另有其事,他拿起让人准备的药膏,轻轻涂在对方痕迹上。
虽然谢梵很想留下这些印记,但终究对身体不好,他不希望叶微难受。
叶微躺在床上,不知道谢梵究竟想干什么,猜想无非就是那种事,反正都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当冰凉的药膏被细细涂到身上时,他愣住了。
“……?”原来是给他上药,至于那么大的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