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泡在一处池水之中,身上仍然裹着一床被子,束缚的他动弹不得。
不过很快玄清便发现了这池水中的灵气正缓缓进入他的身体,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开始愈合,他微微运起灵力,身上的被子便立马被一身淡绿色的衣衫所代替。
这池水竟有疗伤之效,如今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小半。
玄清环顾四周并未发现阿澜的身影,他索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池边,撑着脑袋眯着眼继续泡在池水之中。
不过片刻,不远处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阿澜此刻正抱着一套衣服朝着灵泉走去,方才将玄清给气晕后,她心怀愧疚,安置好玄清便立马去买了一套衣物。
只是她刚靠近灵泉却发现玄清正衣冠整洁的靠在灵泉旁,姿势还透露着些许悠闲。
阿澜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而她刚靠近玄清就睁开了眼睛,玄清的眼神过于清冷,吓得她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和身后几条大尾巴都不禁直直的竖起。
毛绒绒?
玄清盯着阿澜毛绒绒的尾巴半晌没能移开眼。
有些灼热的目光让阿澜回过神来,立马想要将她剩下的尾巴给藏起来。
从小南宸上神就和她说,狐族大多数都只有一条尾巴,而她却有九条,像她这样的在狐族可是一只都没有,出去会被其他狐狸欺负,所以她只要出了两仪山就会将其他的尾巴给藏起来。
如今她在两仪山中习惯了将九条尾巴都放出来,一时间忘了不能在他人面前露出尾巴的事情。
正待阿澜准备掩耳盗铃之际,有一条尾巴却无法收回,循着望去只见她的尾巴上已经覆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阿澜扯了扯自己的尾巴。
没扯动。
再看向玄清,他不知何时已经出了灵泉,此刻正摸着阿澜的尾巴,看着竟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阿澜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莫不是脑袋有些毛病?
好在只是片刻玄清就松开了阿澜的尾巴。
刚松开阿澜就立将自己的尾巴藏好,就连脑袋上的两只耳朵也隐藏了起来,这不禁让玄清顿感失落。
不过九尾狐族早在几千年前与魔族的大战中纷纷陨落,三界之中也早就没了九尾狐族的踪迹,没想到这两仪山中竟还藏着一只。
一番思索过后玄清便心中了然,据说当年狐族的族长夫人有孕在身,况且狐族的族长是只赤狐,而他的夫人是只白狐,恰好阿澜的耳尖和尾尖上都带着一抹赤色,想来当初她们是拼尽全力将这小狐狸给保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阿澜,你呢?”
阿澜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不自觉的朝前走了几步。
“青玉。”
青玉是玄清的表字,如今他有伤在身,而近日魔族又蠢蠢欲动,还是不便透露身份为好。
得知玄清的名讳,阿澜的眼睛明显又亮了几分。
眼前的玄清虽然比阿澜刚捡回来时要好上许多,但看着仍然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并且还是一推就倒的那种。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阿澜的脑海中产生。
她快步向前不由分说的抓住玄清的衣襟,“我们两仪山有个规矩,谁捡着的东西就是谁的,你是我捡来的,所以.........”
可是因为身高原因,阿澜的气势不禁慢慢弱了下来。
“所以你想将我留下?”
玄清并未在意阿澜的无礼,眸中反倒是多了几丝笑意。
他对毛绒绒一向宽容,况且阿澜这只毛绒绒甚合他心意,每根毛发都长在他的心坎里,如今他又有伤在身,这两仪山灵气旺盛不为是个疗伤的好地方,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可以撸狐狸。
原本并不打算留下的玄清此刻却改变了注意。
“对。”
玄清的容貌本就惊为天人,如今笑起来更是好看的要紧,不禁叫阿澜看的呆住,本能的点头回应。
可就在阿澜刚说完,玄清突然眉头皱起面上也露出痛苦之色,吓得她赶紧松手将玄清给扶住。
“你怎么了?”
“我患有旧疾,每次发作时痛不欲生。”见阿澜面露担忧,玄清微微朝着她靠了靠,脸色看着更加惨白,“需摸些毛绒绒的东西才能好。”
玄清这人看似正经实则腹黑至极,当年魔君手下残留的大将同他交手,惨败之际都不由感慨玄清的手段比他都像魔道中人。
如今哄骗起毛绒绒来,他更是得心应手。
对于玄清的说法阿澜是将信将疑,她可从未听说过还有人会得这种奇怪的病,可是看着玄清痛苦的神色又不似作假。
正待阿澜犹豫之际,玄清忽然捂住胸口,这架势好似随时都要晕过去,情急之下阿澜立马露出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并且极为主动的递到玄清的手中。
果然,刚摸到尾巴的玄清面色立马好了不少,这不禁让阿澜怀疑自己的尾巴是否当真有奇效。
“你若化作原型,效果许是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