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不起眼的角落烧出一个小洞,贴在小洞上往里边看。
多亏对方几个不曾熄掉账内烛火,敌明我暗,正是她观察敌情,绝地反击之时。
只见帐中,四大男人堵在门口,扒着帘缝也向外看。
后边另有一人,端着水盆,将脸浸在水里,还时不时的骂上几句,也不知是骂泼他热水的人,还是骂手里端的一盆洗脚水,却不得不把脸浸进去。
正是刚才被她泼了热水那人。
依依心想,活该!你再多骂几句,吃水也吃够了。
四下查看,突然,在靠近自己这边的角落,只见一个全身被绑,瑟缩发抖,面露惊恐绝望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不错。
依依忍不住红了双眼,对这些人更加痛恨三分,还有那幕后的主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看母亲的样子,虽发髻凌乱,面容惨白憔悴,衣衫有拉拽的痕迹,但还算工整,好在对方并没有得逞。
依依怒气稍缓,又感到一阵后怕。
假如她今晚没有出来!假如她再晚来一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见对方五人没有注意这边,依依抓起锋利长刀,在帐上划个个“”型,然后人钻进去,匍匐几步爬到母亲身边。
小声唤着,“娘”
顾芳容虎口险中生,早听到了外面的声响,知道是有什么人来了,也以为他们是遇到劫匪。
想着,看来她活不过今夜了,还不如早些自尽,求个安生。
突然,身一边凑过一个人来,刚要惊叫出声,又听熟悉的声音叫她“娘”?
顾芳容立刻反映过来,惊喜的瞪大眼睛,是依依?她的宝贝女儿依依!
可转瞬之间,她又面色涨红,担心女儿被人发现抓住,想吼女儿赶紧回去,却又不敢大声,只得压低嗓子焦急的说到。
“你这孩子,怎么跑这来了,快回去,别让人发现!”
依依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只说了一句,“娘娘装作不知道别说话,还有把这药吃了。”塞给母亲嘴里一颗解毒丹。
顾芳容不知道女儿要干什么,万分担心,此刻却更不能暴露女儿。躺在原地不动,假装眯眼睡觉。
虽然本来也动不了。
依依悄悄靠近,在那个脚盆泡脸的男人周围撒了好些迷药粉,又向门口四个人小心挪去。
一边操控水流,地上飞溅出来的水,卷着迷药粉流回那人的水盆里。
这人也是尿性,找手下换一盆水不好吗?
估计也是没人肯出去打水。
北方人描述、形容一个人有钢,一根筋,顽固不化,这里是贬义词。
只见那个男子泡着泡着,就咕噜噜睡着了,摔倒前砸翻了水盆,发出“哐当”的声响。
四人闻声齐回头,依依见势跳起,劈头盖脸的就向几人脸上砸去一大袋迷药粉末。
其浪费程度,若被陈容等当初得到这药的人知道,得心疼死,这是要弄昏一头大象的节奏啊。
几个人原本是回头看动静的,却被突如其来的粉末砸中眼睛,又疼又辣之下,一张嘴,又直往肺子里吸,刚“咳咳”的咳了几声,便一个个“噗通”倒地,不省人事。
立竿见影,效果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