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母女二人反应够快,打消了老顾宅门外那些,常年负责监视的小摊贩等人疑心。
为着打探消息,她们舍去距离近的小客栈,选了一家距离稍远的酒楼住下,这家也是附近最大的。
一楼大厅二楼雅间,三、四楼可供住宿。
一进门,掌柜抬眼看了一眼,见两人衣着寻常又没有随从仆人,想来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便继续拨弄算盘,小二忙了一圈有些懒散的走过来问:“二位吃饭还是住店啊。”
“住店”
小二温吞的领着来人到掌柜处便走了,一点招呼的热情都没有。
掌柜打了一笔账目才抬头,很随意的说:“哦,住店呀,一两银一间,上房三两,没有伙计房,不包餐饭。”
伙计房就是一间大通铺,中间几块板子做隔断,其实店里有伙计房,马房旁边就是,房间便宜,以前人多还好说,现在不打仗不阅兵,伙计房就一直空着了,他可不想只为了两个人还得费事开锁打扫,干脆就说没有。
依依神情淡淡的,拿了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要两间上房,一个月,另外,我的马车在外面,麻烦将马牵到马房喂些草料和水。”
掌柜一见,拨算盘的手抖了一下,算了半天的账目就这样白算了,也不在乎了,将算盘推到一边,拿起银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认是真的后,收好银票,态度忽然转变,笑呵呵的搓着掌心招呼道:“这位爷和老夫人准备住一个月啊,好嘞好嘞,我这就给您二位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
京城物价高,这片城区靠近城北兵部大营,闲杂人等轻易不得靠近,商户们大都聚集在南城,自从战事平息两国联姻后,常住的人就少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大的进账,可得留住人。
招过来另一个小跑堂,吩咐将马匹和马车牵到侧院好好照看。
找回两个十两的银元宝轻轻放在男人面前:“这位爷,这是找您的,您拿好嘿。”
依依将其中一个元宝推给掌柜:“房间要清幽整洁,离楼梯远一些,安排一桌餐食,不用多,四菜一汤两晚栗米饭即可,须有一道鱼一盘水果,其他你们随意,剩下的不用找了。”
掌柜接过银子,十两银子摆个全肉宴都富富有余,四菜一汤剩下的可都归他了。
“当然当然,咱家店最是环境清幽,饭菜您就放心吧,咱家别的不敢说,味道那是一等一的好,保证您们满意。”
“那就劳烦掌柜的尽快些。”
“哪里哪里,不劳烦,应该的,两位请楼上雅间上座。”
随后吩咐小二:“快去沏壶上好的茶送去”。
“等等”叫住掌柜,拿了一包东西放在桌上道:“我母亲喝不惯其他的茶,你用这包来沏吧。”
掌柜接过包茶的油纸包,摸着上面精致的花纹,一看就知造价不菲,小心打开纸包,一片片薄厚均匀,长短整齐的暗黑色茶片散发淡淡的酒香,清新的味道飘入鼻息,这不就是近两年火遍京城的酒叶茶?
酒叶茶售价不菲,一两就要五十两白银,眼前一包就是五两的量,对方竟是说喝惯了的?
原还觉得两人布衣,也没带个随从下人,就是一般平头百姓,可这出手就是一百九十两白银,随意却考究的饮食,男人气度沉稳,老夫人仪态优雅,两人言谈举止处处透着贵气,却又低调的布衣简车,这样的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贵,更得小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