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于烬:“那我也不吃。”
楚风清:“……你可真难伺候。”
姬于烬不敢置信:“我还难伺候?你现在是吃饱喝足了,可我这就一碗清粥,手还抬不起来,你这叫过河拆桥!”
楚风清:“……你左侧肩膀是好的。”
姬于烬:“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左侧肩膀不疼了?我现在整个人都是疼的。”
楚风清抿了下唇,走到他身边伸手道:“手。”
姬于烬:“……要手干么?”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喂他喝粥吗?
楚风清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帮你把脉,不应该有这样的症状,你是否还有别处伤到了,还是毒发了?”
只想让他喂粥瞎鸡儿乱说的姬于烬:“……”
“你又不是大夫,你会把什么脉!”姬于烬一边说着,一边把粥端起,也不需要汤匙,直接端起就喝,喝了几口脸都快绿了,“这东西淡了吧唧,难喝死了。”
说着往桌子上看了一眼,“喂,把花生羹端给我。”
楚风清看了他一眼,一脸“你看,你就是这么难伺候”的表情。
姬于烬差点被他那一脸苦大仇深给整笑了,一边喝着花生羹,一边笑道:“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连口饭都不喂我,这要是我七老八十的时候,动不了了,你是不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不过你个病秧子,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题。”
他嘴快,话完全不过脑子,虽然是瞎说的,但说出来后还是怔了下,但话这种东西不是想收就能收回去的。
楚风清没多大的表情,他总是那般淡然,像是没什么事能够打破他脸上那层疏离和清冷。
两人沉默了会,姬于烬才道:“你先下去吧。”
楚风清点了点头,走出这扇门时他才突然想到,姬于烬这话是什么意思?七老八十他们两人还会待在一块吗?
他抬眸望着门外飘飘扬扬的雪,素装银裹,唯独假山上还透着一丝绿,也不知道是什么野花还是野草,生命力如此顽强,为这寒冬带来了一丝绿意。
垂眸时他想,不会的,他和姬于烬的缘分不会长,父亲那边一旦有进展他就要离开此处了,总觉得亏欠姬于烬几分,只能是寻别处补偿了。
下午时分,莫管家神色着急地来寻楚风清,一听,原是姬于烬突发高热。
楚风清没觉得意外,那么大的伤口没点影响才是奇怪的。姬于烬身体已经算是翘楚了,那么大的伤口昨天晚上还能吃能睡,现在才发高热。
走到他房中,姬于烬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眼眸狭长红唇紧闭,病中的他比平日里少了分气场,让人更易接近。
楚风清伸手想要探探姬于烬的额头,只是手尚未碰到他就被抓住了,尽管是病中他的手也如铁爪一般,让人完全无法挣脱,手被握住的同时姬于烬睁开了眼。
眼神似乎有些迷茫,上头布满了红血丝,待看清是楚风清后手又缓缓松开,眼睛也慢慢闭合。
楚风清愣了下,确认他又睡过去后,手才抚上他的额头。
烫手,温度很高,得降温才行。
楚风清吩咐莫管家去装了盆冷水来,又开了张方子让下人去抓药煎药。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应该会有下人来做,岂料莫管家道:“主子不喜外人触碰,我等不敢。”
楚风清:“……”我就不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