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息怒啊!”
屋里下人跪成一片,在高登脚下,原本玩闹浪笑的现在哀求道:
“开除所有下人,又闹到夫人那儿去,让我们脸往哪儿放?今后如何谋生?”
高登这个行动蓄谋已久:“你们难道真不知道我这儿开这么多月钱是为啥?”
“可是……”
“没可是,本衙内决心洗心革面,别再说了,再说你们感觉有活儿干吗?我用得着你们吗?”
这些丫鬟们无语了,是青楼招来的受嫌弃的命,然而这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衙内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抠了呢?几天来高衙内起床、穿衣、洗漱、锻炼,真的全部是他独立完成的,每天负重晨跑,举重,原来的衙内,何尝做过这般积极向上的事情?
这十七岁的少年,精瘦但是人体质很好,这两天锻炼人更精瘦了!换一个人般!
原来的衙内受坏人像陆虞侯的影响,什么吃花酒、逛青楼的事儿都染上了,这样一来身体困倦哪里还有心思干正事儿?这回衙内添了新属性,他把成本和效率,常挂在嘴边。钱财数目,特别敏感。衙内这是要去哪学当师爷吗?
“衙内……不要啊。”
“富安来,这事儿马上办,随我现在就回夫人去。”
“衙内,您变了!”富安听说了赶过来明白后夸道,“您是要考武举吗,夫人知道您有这份上进心思,多高兴啊!”
“考武举?”高登想前世虽非学霸,但是考对他并不怕,比起复杂的现实情况,其实考对他来说最简单了。
“衙内!”
正当要迈向夫人屋,突然一个绿影一晃,飞身过来一个绿衣丫鬟,身材稍微瘦弱,但柳眉倒立,杏眼瞪圆了伸手挡住高登的去路:
“怜儿有话说,您不能这么随意就把我们打发了!我好不容易才交了银子进了府!”
“什么怜儿?”
高登惊讶一看这女孩儿,十八九岁模样,两弯细秀眉毛一对桃花眼,好像有个印象,这叫怜儿是八个丫鬟排最后的一个,但排名好像有问题,别的丫鬟都好好打扮,这丫鬟好像天天扮丑,她好像只是奔着这高府开的高月钱来的!
就看怜儿鼓着腮帮子怒道:“衙内您不给我们下人活路……您金枝玉叶开除丫鬟不算什么,但我们呢?我们家里有老人等着我微薄的例钱养活!这不公平!”
“好笑,我的丫鬟我还不能开除了?”
但高登哪有空管她。
女孩急了:“但是凭什么你说赶我们走就走?我好不容易进了你屋里,我给那些人了不少钱你给我要回来!你一句话把我们遣散了,你凭什么一手掐断我向上的活路?算了让我的血溅在你身上!”
高登皱眉他执意要执行改革,刚迈了一步路,这丫鬟有必要反响这么强烈吗?
还以为她说笑时,哪知她直接一头撞向柱子!
“砰!”真是拼死一下啊!
赶紧扑过去救人,一看她额头破了鲜血横流,但是没死。
“你……干啥玩真的啊!快救人!”高登抱着这个泼辣的绝色美人,想这不就是通过事件考验出来的人才吗?包扎好了,高登愣了,这女孩有这狠劲儿,看着她长得也不错,那身边留下个能干的人也行。
但她真不怕我的“色瘾病”?这奇怪了。
高登正发愣间,富安让人抢救女孩儿回来了,笑呵呵说道:
“衙内,您奇怪不是?我才知道,这丫头姓岳叫岳怜儿,可是一个泼辣丫头,为了挣点钱宁可化装成青楼女子混进咱府来!衙内刚都问清了她怀里还有把小刀呢,防你!咱怎么办,把她押牢房?”
“哦?”高登越好奇了,“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干的,那她这么自污其名图什么呀?”
“她说了混进府来就为挣钱,咱出的月钱是别处十倍,但卖身的活她宁死不干,说了只当丫鬟是她可以接受的。”
“哦,这么贪财的奇女子我还头回见,比我还会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