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在她挑选簪子之际,一个尖酸的声响在身后突兀地响起。
“有的人心丑,即便是用金雕玉琢的簪子也看不出美来!”
宋云泠捏着簪子的手指收紧,转头望向那出言不逊的官员千金。
“钱小姐这是何意?”
想到宋莺歌的保证,钱玲玉没有半点惧怕,双手抱臂口无遮拦地言道:“如今京城谁人不知你祁王妃不守妇道,在婚前便与野男人苟合失了处子之身,竟然还好意思问我何意?”
她眸子上挑,露出些嘲讽的神色。
“宋云泠,你可真是跟你的婊子娘一样,都是贱骨头!”
宋云泠眼神危险地眯了眯,眼前的人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自幼喜欢祁王夜承煜。
当年她和夜承煜心有隔阂,这女人险些进入祁王府成为侧妃,最后还是夜承煜自己拦了下来。
这一世她竟然自己撞枪口上了。
“钱小姐方才这话倒像是听了旁人的挑唆?”宋云泠坦然地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眼里没有一丝心虚。
钱玲玉见宋云泠这般淡然自处,当她全无廉耻之心,怒声辱骂:“你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钱小姐莫非是亲眼瞧见了?瞧见我与人苟且?瞧见我水性杨花?”宋云泠上前两步,直直地质问她。
钱玲玉一时竟然被她身上的气势震慑,但是听到身后的百姓仍然在窃窃私语,心里便有了底气:“此事众人皆知!”说着得意地看向身后百姓。
宋云泠眼神淡淡地扫向周围:“众人是指谁?出来同我对峙!”
看热闹的百姓骤然对上宋云泠的眼眸,下意识纷纷错开。
见无人说话,宋云泠上前一步对钱玲玉说:“从前我不过丞相府一个小小庶女,比不上您户部尚书嫡女尊贵,便是咬牙忍下这恶名也不敢同钱小姐争执。”
钱玲玉愕然看着宋云泠忽然示弱,一时竟然摸不准她的目的。
只见宋云泠微微咬唇,目光严肃倔强地说:“可我今日既然嫁给了祁王殿下,我的名声和祁王殿下的名声紧密相连,断然不容钱小姐这般羞辱。今日之事我必然会向王爷说明,想来王爷定会还我一个清白!”
钱玲玉一听宋云泠提起祁王,心里嫉愤交加,“你这样低贱的身份也配和殿下名声相连?我今日定要让你当街浸猪笼!”命令身后人将上前按住宋云泠。
钱玲玉上前两步,狠狠地扇了宋云泠一巴掌!
宋云泠的半边脸当时便肿了起来,钱玲玉心里痛快了,刚要开口吩咐人准备猪笼。
只听宋云泠嘲讽笑说:“真是可怜啊,钱小姐不知不觉地成为了别人的狗。”
“你什么意思?”
宋云泠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钱玲玉,“难道宋如雪的前车之鉴还没让你学聪明吗?当某人手下恶犬的结果,你没亲眼瞧见?”
看着宋云泠红肿着半张脸,眼神死死地看着钱玲玉的样子,如同戾气十足的恶鬼,钱玲玉忽然心里泛起颤意。
“我说的某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若她告诉你的事情是真的,她为何要告诉你呢?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只听宋云泠悠悠说道:“别忘了,我和她才是名义上的姐妹。”
忽然钱玲玉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浮现了宋莺歌那日的表情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