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眷脊背窜上来一阵冷意,讪讪地笑着说:“祁王妃怎么这样看我,开个玩笑别当真。”
“怎么会当真呢,只是方才觉着这位夫人很是眼熟,不知可是礼部尚书许大人的夫人?”宋云泠客气地说道。
那官眷摸不准宋云泠的意思,于是点点头说:“是。”
宋云泠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地笑意说:“早听说许大人洁身自好,如今仅有一房良妾,可听闻这良妾乃是许大人的青梅竹马,若不是娶了您,怕这许夫人之位也不定是谁。”
“你什么意思!”那官眷忍不住动了火气。
“许夫人别生气,开个玩笑。”
崔太妃冷哼一声:“祁王妃还真是睚眦必报啊,你可知刚才这番话流出去会怎么样?”
宋云泠美丽的眼睛四处看了看,然后对崔太妃说:“怎么会流出去呢?咱们不是闲话家常吗?若真的按规矩处理,我们的位置和方才许夫人的话,怕是都够评论一番了。”
许夫人一惊,论品阶位份她们可远远比不上祁王妃。
“我…玩笑话罢了。”许夫人没有底气的说道。
“是啊,玩笑罢了。”宋云泠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看向崔太妃方向说:“虽然妾身同崔太妃有尊卑之分,可是论长幼,我家王爷和先帝乃是兄弟,所以今日崔太妃若是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
宋云泠能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已经给了十足的脸面了。
崔太妃脸色不大好,身旁的丹阳公主好奇地看着宋云泠,对着这个貌美如花的婶婶很是好奇。
“今日不过是闲话家常罢了,并没有什么事情。”崔太妃淡淡地回答说。
其实今日本是想接着安置北虏公主,从祁王府扣些宝贝出来,顺便隔应隔应这个祁王妃。
想着祁王是铁面战神不好惹,他的王妃一个小小庶女还不好那拿捏?
却没想到,是个比祁王更睚眦必报的女人。
宋云泠也无心去和她牵扯了,随即站起来对崔太妃说:“既然无事,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崔太妃脸色一黑,没想到这个宋云泠竟然这么不给她脸面!
“哼,那你就去吧。”
宋云泠离开之后,宫殿里的官眷瞬间安静了许多,与刚来的欢乐气氛完全不同。
宋云泠走在宫殿里心里想着早在先帝在的时候,崔太妃与他母家便看祁王不顺眼,总想着将兵权收回来。
可他们在锦衣玉食的生活中习惯了,根本看不见边疆的辛苦,也不知道朝廷根本没有能用的将材了。
忽然有些想夜承煜了。
宋云泠走到宫殿外面,问青萝说:“王爷在府里吗?”
青萝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诶,王爷今日好像去了驿站,不知回没回来。”
“又去?打架去吗?”宋云泠不解地说,忽然想起那日暗卫环绕,一人手执令牌方才喝止。
难道是这两个人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让开!让开!给本郡主让开!”
忽然有一女子高喝声音传开,并且伴随着紧凑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