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面色浓重地把那群发了疯的劫匪绑在一起，从他的万能腰带里取出道具抽取了他们几人的血液和唾液。

“他们说只要见到幕后主使的那个人就能拿到解药。”克拉拉上前观察他们的眼睛，一丝丝绿色在他们的瞳孔四处徘徊。

蝙蝠侠收起采集到的的信息，言简意赅地说：“时间不对。”哪怕蝙蝠侠没有阻拦他们，他们也会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发病。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些人好好地活下去。”克拉拉握紧了拳头，小声咒骂道，“真是个……”她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这可是在蝙蝠侠面前，她还不想让自己显得像个愤世嫉俗的菜鸟。

“我会调查下去的。”蝙蝠侠看着欲言又止的克拉拉，她刚刚在车厢里面打了几个滚，脏兮兮的脸蛋像是在从垃圾桶里出来的小灰猫，纯白的裙子也成了灰色，腿上和手上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B？”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状况的小记者双手叉腰主动问道，“他们的面具是小丑形状，我可以帮你调查一下最近哥谭出现的和小丑有关的帮派。”

蝙蝠侠沉默不语，已经逐渐摸索到和他相处模式的克拉拉知道那是他快要同意的前兆。

克拉拉听见警铃声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她转过身，红蓝色的灯光在远处闪烁。

“随时联系我。”蝙蝠侠低哑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克拉拉抬起头，天上的蝙蝠战机正好向远处飞去。

“认真的吗……”克拉拉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远去的蝙蝠侠，“一架飞机！他从哪里来的钱。”

看起来蝙蝠侠比她想象的有钱多了，克拉拉忍不住想起原世界里Twitter里的一个传闻，蝙蝠侠被哥谭富豪包养多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克拉拉，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呼吸看向已经停下的警车，接下来就是体现她记者素养的时候了。

“怀特小姐，你没事吧？”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察比尔关心地看着她。

“应该。”克拉拉不确定地说，她在游戏状态【无痛症】下感受不到哪里受伤了，但是她现在能走能跳，还能和蝙蝠侠说上几句话，应该没什么大事。

“只是一些擦伤，待会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把前面被蝙蝠侠捆住的劫匪带上警车以后，一个留着浓密胡子、带着方框眼镜的三四十岁左右的警长走了过来，“辛苦你了，怀特小姐。我是这次事件的负责人詹姆斯·戈登，谢谢你愿意帮助我们。”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戈登警长。真正阻拦他们的人是蝙蝠侠。”克拉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我知道。可以现在去警察局做一下笔录吗，我们有一些问题想问你。”戈登似乎并不排斥蝙蝠侠，“我们警局的医务人员也可以帮忙处理你的伤口。”

“感激不尽，警长。”克拉拉答应道。

接下来克拉拉跟着戈登一起去做了一个不算长的笔录。警局的医务护士小姐的包扎手法很温柔，脱下眼镜接受治疗的克拉拉被软绵绵的手指弄得昏昏欲睡。

“你的皮肤真好，怀特小姐，我都看不到毛孔。”她惊叹地摸着克拉拉的脸，就像在揉一层面团，“在保养皮肤这方面你有什么诀窍吗？”

克拉拉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说道：“多晒太阳？”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几乎完全趴在她身上的护士小姐，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也很喜欢你的手指，他们摸起来像棉花糖一样柔软。”

“真的吗？”护士小姐被她的恭维话逗笑了，其实治疗早就结束了，但她仍不愿意离开这里。看看她眼前这位记者的脸，她敢说杂志上的模特都比不上小记者的任何一角，那副土气的眼镜摘下来之后她就像闪闪发光的钻石。

或许今晚她能要到小记者的电话，护士小姐飘飘然地想，有这种长相无论克拉拉想做什么她都愿意。

“你们在做什么？”

臭着一张脸闯进来的布鲁斯·韦恩开门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他上前瞪着打着正笑脸盈盈趴在克拉拉身上的护士小姐。

克拉拉顿时清醒了，她还记得约会到一半被布鲁斯甩了的场面，那可真是糟糕。克拉拉戴上眼镜，站在无辜的护士小姐前面替她挡住布鲁斯的眼神，她双手抱胸瞪着这个糟透了的约会对象：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接你，克拉拉。”他说的那么自然，就好像他们已经是某种亲密关系了一样。

“不需要，韦恩先生。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正在接受治疗。”克拉拉一板一眼地说。

“你的伤早就包扎好了！你没看到她趴在你身上做……”布鲁斯没有说下去，他属于蝙蝠侠的直觉告诉他继续说下去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温柔一点，布鲁斯，蝙蝠侠站在他的脑海里提示。克拉拉是个堪比西伯利亚大狗熊的女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真诚的道歉可比一些甜言蜜语更有用些。

布鲁斯张了张口，道歉的话在嘴里转来转去，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我很担心你，克拉拉。”他干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