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干宜年吃了饭便不见了踪迹,杜衍想跟他商量事都没找到人。
而被杜衍惦记的干宜年此时正在姜石家。
姜石一开门,看到了干宜年的脸,没好气道:“怎么,你们夫夫俩是商量好了白天来一个,晚上来一个?”
干宜年眉头微拧:“杜衍白日里来了?”
“是啊。”提起这事,姜石还愤愤不平。
他侧身让干宜年进来。
干宜年走进姜石家,烛火昏暗,里头东西胡乱摆放,脏乱不堪。
“你有空也整理一下。”干宜年看到不远处窜过一个黑影,略有些无奈地道。
“有什么好整理的,能过人就好了。”姜石浑不在意,“你没回来前,家里比我这也没好多少。”
显然他对杜衍的印象并不怎么样。
干宜年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另起了话题:“之前我交给你的兔子毛皮要处理地仔细些。”
“要不是看你之前时不时给我送些皮毛,就你这态度,给我多少钱都不会帮你处理。”姜石随手扯了张凳子坐下,斜靠在桌边。
那桌子沾着些污垢,也不知上一次擦是什么时候。
“若是你嫌烦了,可以教我怎么处理,日后就麻烦不到你。”干宜年似是漫不经心地提了个建议。
闻言,姜石坐直了身子:“你那个便宜夫郎不是都说记下了吗,你还来我这问什么?你们夫夫俩,一个学去了我打猎的手艺,一个学去了我处理毛皮的手艺,看家本领都被你们学完了。”
“姜哥,这如何制箭你还不曾告诉过我。”干宜年反驳了姜石的话。
姜石怒了,站起身,拉着干宜年的胳膊就将人往外带:“走走走,赶紧给我走!”
干宜年来这的目的达到,也不再逗留,顺着姜石的力道出了院子。
“砰!”
这是今日姜石砸的第二次门。
干宜年回到家,见杜衍正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等着他。
杜衍见到干宜年的身影,挥开了一只在自己眼前飞舞的虫子,站起身道:“那……那个,我有话想说。”
杜衍想要喊干宜年,但是忽然发现他竟从来没有正经称呼过干宜年。
连名带姓地叫似乎有些别扭,但是叫他“宜年”又显得太过亲密,不适合他们两个的关系。
干宜年停下进房间的脚步,面向了杜衍。
“我今日去了姜石家,向他询问到了处理毛皮的方法。就是……”杜衍想着该怎么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就是如果你能相信我,给我机会尝试学习,我自信可以制作出衣服铺会收下的皮毛。”
杜衍内心已经隐隐有了想法,或许可以不单单是单纯地处理毛皮。
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可信,杜衍继续开口道:“当然我知道我没什么信誉度,但是你欠着这么多钱,又要送两个孩子去念书,多一份收入总不会是坏事。”
干宜年望着杜衍,目光有些深沉,杜衍都被看得有些心慌了:“怎……怎么了?”
“你真的失忆了吗?”干宜年的眼睛紧紧盯着杜衍的双眼。
“当然!”杜衍立马道。
“一个人的谈吐、性格、处事方式真的会随着失忆改变?”干宜年的眼神带着些探究。